武鬆和林衝在杭州城外一座廟裡住著,幾天不回城內。
盧俊義派人來找,武鬆就問扈三娘氣消了沒有。
等到第五天,盧俊義派人來了,說方天定回到了城內。
武鬆才不得不起身,回到了城內。
到了府衙,武鬆左顧右盼,盧俊義見了,無奈道:
“莫要看了,三娘被扈成鎖在房間裡,出不來。”
聽了這話,武鬆才舒了一口氣,笑道:
“有勞師兄替我遮掩。”
“你也曉得這事情難做,卻和林師弟出去躲清閒。”
進了裡麵,方天定和方金芝都在。
見到武鬆,方天定起身。
“坐吧。”
武鬆坐下來,方天定、方金芝在右側坐地,盧俊義、林衝和歐陽雄、朱武在左側坐地。
“說吧。”
武鬆目光平淡,並不焦急。
方臘能投降最好,若是不投降也沒事,不過是付出些傷亡罷了。
所謂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做大事,該要的犧牲少不了。
方天定開口道:
“我父親答應了,隻是須二郎帶兵到睦州城去。”
“待到兵臨城下時,父親也好勸說百官投降。”
武鬆點頭道:
“此事容易,我發兵就是。”
“再有...”
方天定看向方金芝,說道:
“我父親要見你,當麵說我家妹子的婚事。”
方金芝看向武鬆,武鬆點頭道:
“此事也容易,我去便是。”
“其他沒有了。”
“很好,明日便走。”
方天定起身行禮,就要退出,方金芝卻不走,問道:
“我日後與那扈三娘,誰大誰小?”
這一問,盧俊義幾人都笑了。
武鬆揉了揉眉心,說道:
“此事往後再說。”
“今日便要說,我父親就算是造反,也是做過皇帝的。”
“她扈三娘不過是村野莊主,如何能跟我比!”
“日後我要比她大,我須在她之前。”
方天定愣愣地看著方金芝,感覺臉皮發燙。
人還沒有過門,就開始爭大小了?
武鬆說道:
“就算你是公主出身,三娘跟我多年,征戰沙場的功勞比你多。”
“若要論功行賞,也是她在你前麵。”
方金芝急了,說道:
“我以後也可以跟你征戰,如何便比她少了?”
“那便依著功勞簿算,若是你以後功勞比她多,你便做大的。”
“可以。”
方金芝兩手叉腰,大踏步出去了。
方天定低頭跟在方金芝後麵,快步出了房間。
歐陽雄忍不住,終於大笑道:
“二郎以後這日子隻怕難過。”
武鬆歎息道:
“我也是無奈,休要取笑了,明日發兵睦州城。”
幾人散了,傳令集結精銳兵馬,明日前往睦州城。
...
京師。
信使快馬回到定王府。
此時的京師已經十分寒冷了,兩邊的鋪子安裝了門簾,抵禦寒風的侵擾。
進了王府,信使將武鬆的話轉告。
趙桓聽完後,轉頭問李遜:
“你以為武鬆真心歸順麼?”
李遜點頭道:
“武鬆與太師他們確有大仇,那蔡絛是被武鬆害死的。”
“高衙內被閹割,應該也是武鬆做的。”
“至於童貫,武鬆奪了他的樞密院,也是有仇的。”
“武鬆要王爺驅逐他們,該是真心想歸順。”
趙桓聽了,皺眉道:
“這武鬆給本王的要求,卻是難以答應。”
“如今我在朝堂之上的人,多是蔡京的門生,我如何能將他們驅逐?”
趙桓依靠的就是蔡京、高俅的勢力,如果把他們驅逐了,他就成了光杆司令。
而且,這裡有個風險,把蔡京他們趕走後,趙桓就必須依賴武鬆。
到了那時候,武鬆會不會反客為主,要挾趙桓做事?
此事難說。
李遜思忖再三,說道:
“蔡京、高俅精於內政,而武鬆擅長軍武。”
“王爺可以委任蔡京、高俅主持內政,而讓武鬆統兵對付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