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高居廟堂,垂拱而治,左文右武,可平治天下。”
趙桓聽完,喜道:
“如此,我許諾武鬆兵權?”
“嗯,讓武鬆掌控樞密院、兵部,加封他為兵馬大元帥;蔡京做太師,位居三公。”
趙桓點頭道:
“如此,內外都可兼顧,武鬆也不用擔憂蔡京,蔡京也不需要擔憂武鬆。”
“正是如此。”
“既如此,告訴那武鬆,本王許他天下兵馬大權,蔡京、高俅也不敢害他。”
信使得了命令,趕忙去休息,準備再往杭州城送信。
門外來了一個小太監,是楊戩派來的,說徽宗傳旨,命趙桓往長生殿聽旨。
李遜問道:
“甚麼事情,如此焦急?”
“奴才不知。”
趙桓說道:
“你與我同去。”
換了衣服,李遜跟著趙桓一起出了王府,到了長生殿。
徽宗身穿道袍,坐在榻上,臉色十分難看。
楊戩站在身邊,表情焦急,蔡攸則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兒臣拜見父皇。”
門外,秦檜慢步走進來,對著徽宗行禮:
“微臣秦檜,拜見聖上。”
徽宗看了一眼秦檜,又看向趙桓,說道:
“高俅那廝居然投靠了金國,和郭藥師一起做金國的先頭向導,破了雄州、霸州!”
聽了這話,趙桓吃了一驚,李遜也愣住了...
高俅居然叛變了?
前陣子,高俅收留了遼國降將郭藥師,並且給郭藥師糧草,想依靠郭藥師對付金國。
結果,郭藥師帶著兵馬轉頭把高俅賣了,還把宋江一眾人扣押在軍中。
金國以此為籌碼,索要十倍歲幣。
徽宗沒有錢贖人,想放棄高俅。
得到消息後,高俅轉頭投靠了金國,並且給金國當向導,攻破了雄州、霸州,正在往大名府進攻。
消息送到京師,徽宗震怒。
“怎會如此...”
趙桓驚呆了...
“我讓你統領兵馬,讓你們對付遼國,如今一敗塗地!”
“不說收複燕雲十六州,連雄州、霸州也丟了,說不好連大名府也守不住!”
“你說,該如何!”
趙桓半天說不出話來。
秦檜走上前,從容道:
“聖上息怒,金國騎兵已經破了雄州、霸州,若不想再被破了大名府,還是答應了金國的要求。”
“將黃河以北割讓,再給十倍歲幣,金國必然退兵的。”
徽宗看著秦檜,氣得咬牙切齒,罵道:
“你這狗賊,你身為我大宋的臣子,竟敢如此狂言!”
“來人,拖出去斬首!”
禁軍衝進來,秦檜大叫道:
“若殺了我,金國定要破了京師,你等都不得好死!”
“我見過金國皇帝,隻有我秦檜可以勸說金國。”
楊戩趕忙勸道:
“聖上息怒,若是殺了秦檜,我等與金國再無可聯絡之人。”
徽宗氣得麵皮抽搐,卻又無可奈何。
蔡攸走出來,說道:
“聖上,金國大軍南下,請速召武鬆回京師,將天下兵馬都交給武鬆。”
“能救朝廷危亡的,隻有武鬆,那蔡京、高俅、童貫何曾打過勝仗?”
正說著,茂德帝姬趙福金走進來,手裡拿著一封戰報。
“父皇,二郎又打仗了勝仗,破了杭州城,殺俘賊兵十五萬。”
“不日就要攻破睦州,平定方臘叛亂。”
趙福金把戰報遞上。
朝堂被趙桓控製,如果走正常流程,上奏戰報,肯定會被篡改,甚至根本到不了徽宗手裡。
所以,武鬆每次送戰報,先給趙福金,再由趙福金送到徽宗手裡。
如此一來,誰都攔不住。
徽宗驚喜接過戰報,仔細看過後,喜道:
“二郎真帥才也!”
揮舞著手裡的戰報,徽宗指著趙桓罵道:
“你等爭奪權力,重新要了講議司,要了樞密院,卻一敗塗地!”
“你們看看二郎,屢戰屢勝!”
“傳旨,讓二郎速速平定方臘,再緊急回京師防守!”
“朕賜封他為天下兵馬大元帥、樞密使、司空,領中書侍郎差遣。”
趙桓心裡咯噔一下...
剛才想著收買武鬆,給武鬆天下兵馬大權,沒想到徽宗直接給了。
趙福金聽了,喜道:
“父皇英明,兵馬大權須給二郎才是,給蔡京、童貫那些蠢材,隻會打敗仗。”
徽宗拍了拍趙福金,說道:
“待二郎歸來,你們便完婚吧。”
趙福金喜道:
“謝父皇。”
徽宗指著趙桓罵道:
“你告知蔡京,給朕守住大名府,若是丟了,讓他不用歸來!”
趙桓低頭應了,退出長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