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福金氣得臉色漲紅,指著耶律察布罵道:
“你等金狗,待二郎歸來,我定要親手斬了你的狗頭!”
秦檜說道:“帝姬不可無禮,特使也是為了京師百姓。”
“若是不和談,金國鐵騎不日將南下。”
“莫說武鬆那廝不是金國的敵手,便是要來,隻怕城池已經破了。”
“所謂遠水難救近火,指望武鬆歸來,不如早早和談。”
趙福金指著秦檜啐道:
“你這廝也該死!”
徽宗覺著有武鬆兜底,有了底氣,說道:
“休要再說,我大宋尚且有數十萬將軍,豈會怕了你。”
耶律察布冷笑道:
“你等便等著我大金鐵騎破了汴梁城。”
說罷,耶律察布大踏步出了延和殿,秦檜跟著一起出去了。
人走後,徽宗吩咐道:
“你等都去加強城防,等著武鬆歸來。”
趙桓拜道:
“兒臣領旨。”
趙桓退出,蔡京、童貫和其餘人一並退出。
人走後,趙福金說道:
“父皇,方才二郎送信來,擔憂京師未必守得住,勸女兒先往應天府躲避。”
“父皇也準備一番,若是二郎救援不及,也好避開。”
這話倒是提醒了徽宗,須得為自己準備後路。
楊戩聽了,趁機說道:
“武鬆既然有此擔憂,為何隻對帝姬說,不對聖上說?”
意思是,武鬆明知有危險,卻不告訴徽宗,這是大逆不道。
趙福金怒斥道:
“二郎如何對父皇說?你等遮蔽了父皇耳目,若非我來說話,二郎半句話也進不來!”
楊戩被罵得無言以對。
徽宗點頭道:
“不錯,須得準備著。”
“楊戩,你去準備,若是金國南下,武鬆尚未回來,我等便往應天府去。”
楊戩答應了,回頭看了一眼小太監,小太監趕忙給蔡京、童貫送信去。
“我知道你與武鬆情深,你也派人去催促,讓武鬆早些歸來。”
趙福金答應了。
回到公主府,趙福金派人去找時遷。
過了許久,侍女回複說時遷不見了,找不到。
趙福金以為時遷已經走了,隻得自己派人去催促武鬆早些回京師。
太師府內。
蔡京坐下來,童貫說道:
“絕不可讓武鬆那廝回來,若是他回來時,我等兵權必定被他奪了去。”
“定王如今動了招攬武鬆的心思,要將我等兔死狗烹。”
趙桓和武鬆聯絡的事情,蔡京、童貫都知道了。
定王府有他們安插的眼線,趙桓做了甚麼,他們都是知曉的。
蔡京目光微垂,看著地上...徐徐說道:
“若是金國真個破了京師,又該如何?”
尚書左丞張邦昌說道:
“當年遼國也是兵馬到了汴梁城外,最後也破不得京師。”
“以往給遼國歲幣進貢,往後也給金國歲幣進貢便是。”
“武鬆才是心腹大患,若是他歸來,奪了權柄,我等再無容身之地了。”
當年遼聖宗與蕭太後親率20萬大軍南下,逼近黃河岸邊的澶州,威脅北宋都城汴梁。
宋真宗禦駕親征至澶州,射殺遼軍主帥蕭撻凜,宋軍士氣大振,遼國被迫和談。
雙方簽訂檀淵之盟,北宋每年向遼提供絹20萬匹、銀10萬兩。
有了這個前車之鑒,張邦昌覺著金國破不了汴梁城。
最後的結果,應該和當年一樣。
所以,最大的威脅是武鬆,而非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