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侯站在死牢門外,一個牢子匆匆走出來。
虞侯問道:
“是做了標記麼?”
“是,那廝說他是慣偷,必要做標記的。”
剛才虞侯雖然走出來了,卻讓一個牢子悄悄蹲在角落裡,聽時遷和段景住的對話。
聽時遷確定說做了標記,虞侯把令牌丟在桌上,咬牙罵了一句:
“把黃曉那廝打死!”
牢子低頭不說話,虞侯匆匆到了外麵,找到馮玉,把事情說了。
馮玉聽了,臉色大變,罵道:
“你這蠢物,你曉得他們是武鬆的兄弟,如何還敢綁了他們?”
“小的隻想立功,不曾想出了這等紕漏。”
“人是你綁來的,休要與我說。”
馮玉做了甩手掌櫃,不管了,抬腳出了殿前司。
虞侯呆呆站了半晌的功夫,方才硬著頭皮回到牢房。
馮玉不管了,這個事情他一個虞侯也擔不起。
若是放了,武鬆會找他的麻煩。
若是不放,殺了也不敢。
虞侯思來想去...索性就關著,不殺也不放。
等到武鬆來找的時候,反正人也沒死。
而且,如今這個局勢,不曉得往後會如何。
有些事情,拖著拖著就沒了。
打定了主意,虞侯吩咐牢子,將人鎖住,不少時遷兩人的飯食。
...
秦檜退出延和殿,回到府邸,對耶律察布說道:
“武鬆那廝不可小覷,當年他敢以五千騎兵突襲興慶府,滅掉西夏。”
“這等人手中有15萬兵馬,不是好對付的。”
“你速速去告知金國皇帝,當即會兵汴梁城。”
“依我看,蔡京、童貫是不懂兵馬的。”
“朝中大臣有說和談的,有說主戰的,君臣都尚未有定論,人心混亂。”
“趁著此時,快些攻破了汴梁,那武鬆便是帶著兵馬來時,也是無濟於事。”
耶律察布當年跟著遼國的晉王見過武鬆,知道武鬆這人的厲害。
從一個草根狀元,數年之間成長為掌控兵權的江陵侯。
這樣的人,是非常厲害的。
“武鬆那廝算不得甚麼,隻是那帝姬著實美貌,我大金皇帝必定喜愛。”
“待到攻城時,你須在城內響應。”
秦檜說道:
“特使放心,大軍抵達汴梁時,那蔡京、童貫必定投降的。”
“當今的皇帝,不是個聖明的,隻需大軍到了,他也會投降。”
耶律察布點頭道:
“好,我這便回大名府稟報。”
“路上風大天冷,與我拿熱酒來。”
秦檜吩咐仆人燙了熱酒,又切了熟肉過來。
耶律察布飽食了,帶著幾十個金國騎兵出城。
守城池的軍士不敢阻攔,客客氣氣放耶律察布一行人離開。
...
武鬆帶領大軍從揚州城出發,15萬大軍往北進發。
走到青陽鎮時,張青派出的信使到了。
信送到武鬆手裡,看過後,武鬆意識到情況比自己預想的要糟糕。
金國滅遼的速度加快了,南下入侵的速度也加快了。
最大的變數是蔡京、童貫。
大名府是北方抵禦遼國的軍事重鎮,城池修建得十分堅固,蔡京手中還有20多萬兵馬,而且都是精銳禁軍。
本以為蔡京可以抵擋一陣子,等著武鬆回援。
萬萬沒想到,蔡京居然一觸即潰,大名府已經淪陷了。
大名府距離汴梁不過200公裡的路程,中間隔著一條黃河。
此時到了冬季,黃河水位下降,再加上冬季寒冷,河水結冰,騎兵可以輕易過河。
快的話,兩天就能從大名府抵達汴梁城下。
“廢物!”
武鬆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