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烏泱泱的人群,武鬆喜道:
“時遷這廝立了大功。”
“我也覺著此計甚妙,二郎正需要百姓,我已經下令賑災,隻是糧食不夠,隻能施粥。”
武鬆回頭對孫二娘、張青說道:
“勞煩哥哥嫂嫂,將漕幫的糧米拿出來賑濟。”
“再給他們搭建帳篷過冬,我看很快要下雪,莫要凍死人。”
張青、孫二娘答應了。
城內人滿了,武鬆下令軍隊在城外駐紮休整。
武鬆則進了應天府,到了趙福金住的院子。
時遷、段景住見到武鬆,兩人好似刑滿釋放一般,喜道:
“二郎歸來了。”
不等武鬆說什麼,兩人一溜煙跑了。
武鬆搖頭,無奈進了院子,正見趙福金站在屋簷下,形容消瘦。
見了武鬆進門,趙福金以為自己做夢,呆呆地看著武鬆,問道:
“是二郎歸來了麼?”
武鬆上前抱住趙福金,說道:
“是,我歸來了。”
趙福金捏了捏,確定是武鬆沒錯,眼淚忍不住往下掉,激動地說道:
“金兵圍城了,二郎速去救我母妃,還有父皇。”
“父皇是個貪玩的,秦王的死也不公正,但父皇一直疼我,二郎快去救他。”
對於徽宗趙佶,武鬆是憎惡的。
重用蔡京、高俅、童貫,整日裡就知道亂玩。
趙楷被人毒死,他也稀裡糊塗不管。
這樣的皇帝,不死留著做甚?
可是對於趙福金來說,徽宗是疼愛她的父親,她舍不得。
“好,我兵馬已到應天府,休整完畢,就出兵往京師救駕。”
“你今日便去,可以麼?”
“大軍剛從杭州城趕回,兵馬疲敝,此時趕去,人疲馬乏,非但救不得人,反是去送死。”
“那...二郎曉得如何打仗,你快些去。”
“你安心在此處,我一定保他們平安。”
聽了武鬆的話,趙福金這才心落在肚子裡。
安慰了一番,趙福金想留武鬆在院子裡陪著。
大軍剛剛抵達,武鬆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不得空閒。
趙福金也是個懂事的,隻得讓武鬆離開。
出了院子,到了府衙,卻見蔡攸坐在那裡。
武鬆愣了一下,問道:
“你這廝如何在此處?”
蔡攸見到武鬆,說道:
“悔不該當初不聽你言,我在金兵抵達前一天,從京師出來,到了應天府。”
“若是我晚了一步,如今也如那老狗一般,被圍困在京師了。”
蔡攸這廝狡猾,他見情況不妙,帶著家裡人匆匆跑路,到了應天府,連徽宗也不告訴。
剛剛抵達應天府,就聽說京師被圍困了。
蔡攸感覺自己真是命大。
“你這廝倒是個乖巧的。”
武鬆懶得和蔡攸廢話,在府衙坐下來,馬上召集所有人議事。
武鬆坐在中間,左右兩側分彆坐著文官、武將。
左側是張吉、何正複、何運貞、歐陽雄、張煌、張知白、張淵、詹體仁。
右側則是武將:
盧俊義、林衝、魯智深、徐寧、史進、扈成、扈三娘、淩振、張翼、朱武、楊雄、石秀、燕青、李二寶、李忠、孫邈、龐萬春、雷炯、張青、孫二娘、趙惜月。
李應還在後麵押運輜重,戴宗送信去了。
李俊等水軍頭領還沒到,他們領著水軍走海路,不走旱路,武鬆另有安排。
時遷、段景住兩個跑出去吃酒了,還沒有過來。
蔡攸那廝腆著臉,坐在了文官的位子。
武鬆看了眾人,開口道:
“人齊了,我們開始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