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目光又看向旁邊,見到了張康國和其餘十幾個蔡京的黨羽。
蔡京跑了,卻沒有帶上他們,成了棄子。
昨夜他們還在大罵蔡京老狗,今日見武鬆收複了京師,擔心蔡京死了,武鬆坐大。
所以這些人到了殿前司衙門,要求武鬆去救人。
名義上,是讓武鬆營救徽宗,實際上是要把蔡京救回來,好壓製武鬆。
武鬆緩緩起身,走到張拱臣麵前,冷冷盯著這群人。
武鬆渾身浴血,因為天寒,身上的血肉已經凝固在一起,看起來十分恐怖。
“蔡京老狗帶著兵馬開了城門逃跑,你等也是同謀!”
“若非蔡京、童貫兩個鳥廝臨陣脫逃,聖上豈會被迫逃跑?”
“你們就是殘害聖上、殘害百姓的豬狗!”
張拱臣吃了一驚,梗著脖子怒道:
“武鬆,你休要胡說,是我等在城內死守。”
“你擁兵自重,作壁上觀,遲遲不肯救援,才讓京師破了城池。”
鏘!
張拱臣人頭落地。
方金芝抖了抖手裡的刀,啐道:
“甚麼狗東西,不是我等入城收複,這豬狗早被金國殺了!”
方金芝本就是方臘的女兒,連徽宗都敢刺殺的,張拱臣這些人在她眼裡狗都不如。
見方金芝動手殺人,其他人嚇了一跳,大叫道:
“江陵侯饒命。”
“武鬆,你敢擅殺朝廷大臣...”
“你要造反麼?”
正說著,門外禁軍匆匆來報,說金國騎兵到了西門。
所有人吃了一驚,魯智深起身罵道:
“莫慌,待灑家去殺了他們!”
殿內的朝廷官員嚇得驚慌失措,生怕被殺了。
白石子從外麵跑進來,喜道:
“侯爺,楊將軍和布雅將軍到了。”
魯智深失望地摸了摸腦門,笑道:
“呀,原來是楊誌兄弟回來了,灑家去迎接他們。”
魯智深大步往外走了,朱武起身道:“我與你同去。”
史進也起身,追上魯智深,一起往外走。
武鬆坐下來,抬手指著張康國一眾人,說道:
“拿下,全部綁了,等我發落。”
手下兵馬一起動手,將幾十個蔡京黨羽全部抓了。
很快,楊誌和布雅進門,身後跟著施恩、陳達、楊春、李吉,還有布雅的三個兒子阿齊、勃玉、伊克。
史進和朱武、陳達、楊春在少華山落草的,關係很好。
魯智深和楊誌在二龍山落草的,關係也好。
林衝見了楊誌,起身笑道:
“楊誌兄弟,許久不見了。”
見到林衝,楊誌高興道:
“早聽說林教頭到了二郎這裡,今日才得見。”
“當年在梁山泊一彆,已有許多年未見了。”
林衝感慨道:“當年我邀你入夥,好在你沒去梁山。”
當年楊誌從梁山泊路過的時候,正好林衝上了梁山入夥,那個白衣秀士王倫要林衝殺個人,算是入夥的投名狀。
林衝在路上蹲了幾天,遇見楊誌,兩人不打不相識。
林衝邀請楊誌上山入夥,楊誌不願意,回了京師。
所以,林衝和楊誌也是老熟人。
武鬆上前和楊誌、施恩一眾人廝見,其他人也起身見過。
施恩見了武鬆,高興道:
“終於又見了哥哥。”
“兄弟在興慶府辛苦了。”
“說甚麼辛苦,都是哥哥抬舉小弟。”
武鬆走到布雅身前,說道:
“將軍辛苦了,諸位兄弟辛苦了。”
布雅和三個兒子對著武鬆行禮道:
“侯爺差遣,說甚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