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蔡京、郭京兩人率先逃跑,徽宗緊跟著逃出京師。
定王趙桓得知後,也匆匆帶著人逃跑。
完顏宗弼得到消息,當即帶著輕騎兵追殺。
很快,完顏宗弼追上了徽宗,將隨行的宮女、太監、禁軍殺得七零八落,將徽宗俘虜。
前麵還有蔡京的隊伍,完顏宗弼追了一陣,無奈蔡京老狗跑得快,沒有追上,卻捉住了定王趙桓。
麾下的金兵想回去劫掠京師,完顏宗弼無奈,隻得回兵。
但是,回到汴梁城時,金國兵馬正在逃跑。
問了才知道,原來武鬆殺進了汴梁城,金兵大敗,完顏宗翰被武鬆殺了。
完顏宗弼吃了一驚,不敢硬闖,隻得跟著往北,過了黃河,一路跑到長垣才趕上完顏宗望。
金國兵馬被殺了一晚上,到了此時才停下來紮營造飯。
完顏宗望清點兵馬,發現居然折損了差不多7萬兵馬。
自起兵以來,從未遭遇這等大敗。
好在捉住了徽宗,有大宋的皇帝在手裡,不算血虧。
完顏宗望目光森冷地盯著徽宗,罵道:
“你曉得武鬆那廝殺了我大金多少戰士麼?”
徽宗嚇得瑟瑟發抖,說道:
“將軍饒了我,隻需放我歸去,我便讓武鬆投降。”
定王趙桓附和道:
“武鬆是我大宋的臣子,隻需放我和父皇歸去,就能讓他投降。”
“甚至...甚至我們可以賜死武鬆,讓他喝毒酒。”
聽著徽宗父子兩人的話,完顏宗望轉頭看向秦檜,問道:
“他們能毒死武鬆麼?”
秦檜想了想,說道:
“武鬆那廝的兵馬都是朝廷的官軍,隻需放他們歸去,便可以慢慢奪走他的兵權。”
“待他沒有了兵權,殺他不過是一杯毒酒的勾當。”
大宋對於武將兵權的防範很嚴,官兵對於將領的命令,也不是那麼聽從。
原因其實很簡單,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將領。
所有統兵的大將,都是臨時任命的,禁軍又經常換防,在當地沒有根基,更不用說甚麼裙帶關係。
兵馬都聽從皇帝的旨意,所以將軍是可以隨時撤換的。
武鬆如今看似風光勇猛,但隻需要剝奪兵權,武鬆就是沒有獠牙的狼,還不如一條狗。
完顏宗弼皺著眉頭,指著徽宗罵道:
“你能奪走他武鬆的兵權麼?”
徽宗驚懼地看著完顏宗弼,用力點頭道:
“可以...可以..”
郭藥師在一旁聽著,提醒道:
“這廝如今被我等捉了,便說可以毒死武鬆。”
“若是讓他歸去,隻怕又要重用武鬆,反過來殺我們。”
聽了郭藥師的話,完顏宗望點頭道:
“不錯,正是如此,你這廝的話我如何能信!”
徽宗趕忙說道:“君無戲言,我是大宋皇帝,怎會說假話?”
“那武鬆的兵馬都是我給的,他的狀元、差遣,也都是我給的。”
“陽光雨露,莫非天恩,武鬆的一切都是我給的。”
“我想給他便給他,我要拿走,便可以拿走的。”
“大宋的兵馬,隻聽從我的話,我是宋國的皇帝。”
徽宗嚇得要死,就怕自己沒有了價值,到時候會被金國一刀殺了。
做了這麼多年的皇帝,逍遙了幾十年,昨晚上看著金兵把身邊的人砍瓜切菜,徽宗像個沒長毛的娃子,嚇得屁滾尿流。
到現在,褲襠還是冰涼涼的,一股子尿騷味。
秦檜這時候說道:
“二太子,讓小的做宰相,朝政由我說了算。”
“到了那時候,我有的是法子弄死那武鬆。”
站在後麵的耶律察布走出來,說道:
“二太子,這秦檜忠於我們大金,讓他做宋國宰相,兵馬都歸他統領,自然穩妥。”
秦檜當時被徽宗指派為使者,渡過渤海,與金國人接洽,商議結盟,一起滅掉遼國。
到了金國後,秦檜見金國人強大,當即表示願意效忠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