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兵馬,我等便是那待宰的羔羊。”
“當初秦王死的時候,我等如何被排擠出朝堂的。”
“城內那些狗官,哪個不是蔡京、童貫的黨羽,豈可將兵權與他們?”
“接駕,接個甚麼鳥駕,灑家一禪杖殺了那個鳥皇帝。”
“兵馬在我手中,我不交!”
眾人罵聲一片,沒有一個願意交出兵權,恨不得徽宗馬上、立刻去死!
張吉靜靜看著屋子裡跳腳的將領,笑道:
“二郎果真要放棄兵權麼?”
“張叔以為呢?”
張吉笑了笑,說道:“二郎若是交出兵權,我等便造反。”
武鬆哈哈笑道:
“放棄兵權,便是自尋死路!”
“我的意思,明日召集京師所有官員議事,對外宣稱聖上已被金國殺了,我們扶立新君!”
武鬆說完,廳內安靜下來。
魯智深撓了撓頭,問道:
“二郎怎的不自己做皇帝?”
大家的表情都有些詫異...
方金芝說道:“師兄說的是,二郎自己做皇帝便是。”
龐萬春看著武鬆笑而不語...
武鬆清了清嗓子,說道:
“師兄此言差矣,我是朝廷的臣子,豈可做這等篡逆之事。”
魯智深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
“是了,還有人不服,且再等等。”
時遷和燕青幾人哄笑起來,魯智深也跟著笑。
武鬆說道:
“那便如此,明日大朝會,擁立康王登基。”
在場都是武鬆的兄弟,沒有人反對。
武鬆又說道:
“明日擁立新君,朝廷各部衙門也需重新分配。”
“運貞,你做尚書左丞;歐陽雄,你做尚書右丞。”
何運貞、歐陽雄相互看了一眼,同時起身道:
“得令。”
“明日之事,也由你們操辦。”
兩人答應了。
武鬆看向張吉,說道:
“張叔,朝廷初定,需要德高望重之人坐鎮,你做中書令,總攬政務。”
“好。”
北宋時期隻有中書侍郎,沒有中書令,武鬆讓張吉做中書令,是把等級抬高一級,好震懾朝廷的官員。
張吉自然也曉得武鬆的用意。
做了中書令,就是朝廷的宰相,控製內政權力。
扈成掌控京師羽林軍,張吉做中書令,整個京師完全在武鬆手裡,新的皇帝上台,就是傀儡。
各自安排完畢,眾人散去,張吉讓宮裡的人傳令,命京師官員明日到大慶殿議事。
命令很快傳達,官員心中詫異,皇帝不在,怎麼要朝會?
心中雖有疑問,但那武鬆兵權在握,誰敢不聽,全都各自準備明日朝會。
眾人散去後,武鬆留下張吉、何運貞、歐陽雄和盧俊義、林衝、楊誌、魯智深、朱武、扈成幾個人。
幾人到了書房坐定,門外傳來腳步聲。
一個麵白畏縮的男子被帶進來,此人正是康王趙構。
趙構是徽宗的第九個兒子,生母是韋氏。
韋氏原本是徽宗趙佶的寵妃鄭氏的侍女。
後來被徽宗臨幸,生下了趙構。
應該說,趙構沒有什麼背景,按照正常的情況,輪不到他做皇帝。
鄭皇後用巫蠱謀害趙楷,引動巫蠱之禍。
她的兄弟鄭翼之原本是侍衛步軍司的都指揮使,被牽連斬首。
步軍都指揮使司的差遣就空缺了,徽宗讓趙構接任。
昨夜徽宗逃跑的時候,趙構後知後覺,沒有跟上。
等到他想逃跑的時候,金兵已經殺進城內。
趙構嚇得半死,匆匆換了衣服,跳進茅廁蹲著,躲過了金兵屠城。
等到白天的時候,才被人救出來,告訴他武鬆收複了京師。
在茅廁裡躲了一晚上,趙構洗了又洗,還用了熏香,仍舊一股子惡臭味。
趙構進門後,便看見武鬆坐在中間,左側坐著盧俊義、林衝、楊誌、魯智深、朱武、扈成;右側坐著張吉、何運貞、歐陽雄。
見了這個架勢,趙構趕忙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