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二鬼子,武鬆沒有手軟,一樣剝掉衣服帶出來。
盧俊義、林衝、魯智深、徐寧、楊誌、史進、李應、張翼等一眾大將都在場。
還有朝廷新提攜起來的文官,何運貞、歐陽雄站在最前麵,後麵有十幾個武鬆的同科進士。
王祿、陳歡等人都在其列。
武鬆帶著扈三娘、方金芝、李二寶入場,破陣營隨後。
所有人的目光看過來。
“拜見齊王。”
眾人行禮。
在家裡大家稱兄道弟沒問題,到了外麵還是需要正式。
武鬆微微頷首,騎馬走過人群,到了搭建起來的高台上。
看著兩側的文武百官、官兵和看熱鬨的百姓,武鬆開口道:
“今日在此,不為彆的,隻為先帝複仇。”
“金兵暴虐無道,入侵我大宋,屠戮我汴梁城數十萬百姓,家家戴孝、戶戶哀嚎!”
“先帝從汴梁城逃亡時,被金兵追上,死無全屍!”
“如此大仇,我等豈能不報!”
“今日將金國一萬俘虜全部斬殺,連同先前的金兵屍體,一起修築京觀,祭奠先帝、祭奠死難的將士和百姓!”
說完,武鬆下令:
“開刀!”
一隊一隊的金兵俘虜押解到中間,官軍抽刀斬殺,一顆顆頭顱落地。
行刑的官軍,都是之前在蔡京、童貫手下聽令的。
這些人最怕金兵,武鬆讓他們行刑,就是要他們看清楚,金兵也是人,一刀下去也要死。
每次殺1百人,輪流殺了1百多次,才將全部俘虜殺完。
寒風中彌漫著血腥的味道,圍觀的百姓有人叫好、有人哭泣。
殺完俘虜,武鬆下令掩埋,修建景觀,再刻碑留念。
20萬官軍一起動手,將屍體覆蓋。
殺完了俘虜,武鬆帶著官員回城。
回到齊王府時,李馨走出來,說胡瑗在書房等著。
汴梁城平定後,武鬆讓李馨、玉蘭和舌姬回來,幫著操持齊王府的內務。
三人也是剛剛回來。
聽說胡瑗到了,武鬆隻是微微點頭。
胡瑗肯定會來的,武鬆一直等他過來。
進了書房,胡瑗一個人靜靜坐在那裡,看起來很沮喪。
“老師。”
武鬆進了書房,把門關上。
胡瑗抬頭看著武鬆,樣子疲憊。
“你將那些俘虜都殺了?”
“是。”
“既然是俘虜,何必都殺了?”
“契丹人盤踞草原數百年,我中原人畏之如虎,今日殺了他們,便是讓天下人看著,他們也會死,他們也能殺了。”
“那你帶百官去看,是立威麼?”
“是立威,也是壯膽,莫要學蔡京、童貫那等鼠輩。”
胡瑗沉默許久,才繼續開口問道:
“你要做曹操麼?”
“不,我要勝過曹操。”
胡瑗愣了一下,武鬆坦然道:
“我救國於危難,我平定西夏,還要滅掉金國,再平定周圍的大理、西域回鶻,我要一統宇內。”
“我要再造大漢的疆域,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漢土!”
“我要再現強漢的霸道,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我要再鑄漢人的尊嚴,讓四方來朝、讓所有人都想成為漢人,而非以漢人為恥!”
武鬆慷慨激昂,胡瑗聽得一言不發。
“老師,當年大漢強盛,北逐匈奴、封狼居胥,四方胡族莫不敬畏我漢人!”
“當年我中原王朝何其強盛,一漢敵五胡!”
“就算大漢滅亡了,那匈奴人、鮮卑人依舊仰慕大漢,願意自稱高祖劉邦後裔!”
“可如今的大宋,算個甚麼?卑躬屈膝,望北稱臣!”
“皇帝做了彆人的兒子,當個兒皇帝,我中原漢人不是契丹、女真的孫子麼?”
武鬆有些激動了,長長呼出一口氣,說道:
“你看那趙佶,算個甚麼皇帝,拋棄臣民逃跑,讓汴梁城數十萬百姓慘死!”
“甚麼人是皇帝?甚麼人可以做皇帝?”
“必定要姓趙麼?兵強馬壯者做皇帝麼?”
“若說要兵馬,我武鬆有兵馬,我如何做不得?”
“但我不是這等想的,我以為能保一縣者做知縣,能保一州者做知州,能保一國者做皇帝!”
“我武鬆能保天下百姓,能開太平盛世,我武鬆能做聖明皇帝!”
胡瑗呆呆地看著武鬆...先前準備了幾日的話語,如今一句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