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沒有害怕，隻有對喪屍為什麼還能動的困惑，“我明明已經把它的腦子破壞了啊。”
“來。”溫苔用工兵鏟撥開喪屍胸前的衣服，並示意她過來看。
喪屍瘦骨嶙峋，能清晰看到胸前的肋骨和密布的青黑色紋路，如果隻是這些，還不足以讓童爍吃驚。
真正令她呼吸一窒的是，喪屍胸腔之下，正規律的收縮著，仿佛活人心跳。
童爍磕磕巴巴地開口：“這、這是什麼？”
“喪屍的中樞，”溫苔回答，“我和絲語是這麼叫的，反正就是支撐喪屍活動的關鍵部分。”
陳絲語補充：“以往我們都以為這個關鍵部分是大腦，其實不然，喪屍逐步進化後，它們似乎也意識到隱藏弱點的重要性，所以有部分喪屍的要害從大腦變成了心臟。”
童爍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好。
溫苔拍拍她的肩，“用不著驚訝，照這樣發展下去，以後大概率還會出現中樞移位的情況，知道有這個情況就好。”
她語氣平靜，好似在說一件尋常事。
隻是童爍，她花了好一會兒才接受這個事實，隨即又意識到另一件不對勁的事。
“可它剛才為什麼會抓住我的腳？”
為保證自身安全，與黑貓兌換隱蔽時間時，她一點沒吝嗇，按理來說，喪屍應該不會發現自己的存在才是。
陳絲語右手握拳，猛地砸在左手掌心，“盲生，你發現了華點！”
溫苔也陷入沉思，不過眼下這個環境，並不適合長時間逗留，她指揮兩人迅速將剩下的普通喪屍收割，再聯手解決大塊頭喪屍。
計算積分再對比地上的喪屍屍體，確定無遺漏，三人回到車上。
喻文茵沒錯過車外發生的事，關切的視線落在童爍身上。
童炤笑著拍拍胸口，“放心啦，我沒事。”
前排，溫苔喚出黑貓，仔細將剛才的情況告知，讓黑貓務必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黑貓在中控台上來回踱步，尾巴甩著，明顯煩躁的表現。
隨著沉默的時間逐漸拉長，溫苔幾人的心也隨之沉了下去。
最終還是陳絲語最先沉不住氣，她一把揪住黑貓的後頸，語氣焦急，“到底啥情況你倒是吱個聲啊！”
“我、我、先放開我！”黑貓的兩隻爪子在空中揮舞著，“放我下來！”
陳絲語瞪了它一眼，鬆手。
“……很奇怪，說不上來的奇怪，”黑貓心虛地不敢直視溫苔，語氣也變得飄忽不定，“按理來說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情況，空間的權能本該高於一切……”
溫苔撫著眉心，心想：果然還是要完蛋了麼。
又小聲嘀嘀咕咕了一陣，黑貓終於抬起腦袋，與溫苔對上視線：“我需要一點時間。”
溫苔無奈揮手：“去吧去吧。”
原本以為隻是黑貓不靠譜，現在看來，空間也不是什麼能完全信任的東西。
喻文茵和童爍麵麵相覷，半晌後，前者弱弱問溫苔接下來怎麼辦。
溫苔啟動車輛，“先去寧川基地吧，以後的事等一號搞清楚再說。”
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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