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三人都沒有說話,本來輕鬆愉悅的氛圍莫名凝重,溪蓉很想說點什麼緩和下氣氛,卻苦於找不到切入口,幾次欲言又止。
一回生二回熟,再次翻圍牆,一行人顯得輕車熟路。
隻是這次,溪蓉沒好意思再讓溫苔和陳絲語在牆下接應自己,她鼓起勇氣一躍而下,不出意外地出了意外——把腳給崴了。
沒辦法,陳絲語和溫苔隻好輪流背她。
又一次給兩人添了麻煩,溪蓉羞愧到無地自容,悶著一言不發,直到在圖書館門口看到滿臉憔悴的爸爸,才忍不住撲進對方的懷裡,泣不成聲。
溪致遠,溪蓉的爸爸,溫苔和陳絲語偶爾能在寧川市官網上看到這個人的臉。
隻是如今的他瘦骨嶙峋,精神狀態也不佳,與往常判若兩人,她們險些沒認出來。
溪致遠先是詢問溪蓉有沒有受傷,確定她除了崴腳外一切安好後,情不自禁落下兩行淚。
父女倆抱在一起痛哭,溫苔和陳絲語尷尬地站在不遠處,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幸而溪蓉心裡一直惦記著兩人,哭了一會兒就主動提醒溪致遠,讓他兌現當初的承諾。
“哦哦,差點忘了。”
溪致遠三兩下擦去臉上的淚,“這次真是麻煩兩個小同學了,你們有什麼需求,儘管提,我能滿足一定不會推脫。”
溫苔和陳絲語對視一眼。
“情報和武器,”這是她們事前就商量好的,“以及一輛車,一定要足夠結實,足夠安全。”
溪致遠神色有些怪異,他沒有直接拒絕或答應,而是往身後的圖書館看了一眼,“我們進去談吧。”
寧川大學圖書館一共六層樓,他們沒有深入,而是在一樓找了個角落坐下。
溪致遠和溪蓉坐在同一側,溫苔和陳絲語自然在他們對麵。
在離四人不遠處的地方,還有幾具腦袋開了瓢的喪屍屍體,靜悄悄躺在地上,汙血流得到處都是,腥臭味越發濃鬱。
“你們想知道什麼?”
溪致遠率先發問。
溫苔緊盯他的雙眼,直切正題:“你們是不是提前知道會出現喪屍這種東西?”
想來應該是溪蓉跟這兩人說過什麼,溪致遠表現得十分坦率,他點頭承認:“知道,不過也隻是比普通人提前一天而已。”
所以他想安排人去接溪蓉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溫苔追問:“這個時間準確嗎?還是更往上的人,會更早知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溪致遠攤手,“反正我跟我妻子知道的時間是差不多的。”
他在市政府工作,他的妻子在省政府,本身就代表不同級彆。
這勉強能說明一些事,但不夠。
溫苔若有所思,“這個消息是誰告訴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