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憤的二人直接出了空間。
陳絲語從來沒怎麼生氣過,這就好比什麼?好比中了三千萬的彩票,但工作人員告訴你,彩票需要分期三百年才能領完,領完她都見太奶了。
因此臨走前,陳絲語毫不客氣地朝空氣豎了個中指,什麼一號,它就該改叫一坨。
一坨狗屎。
“你就不生氣嗎?”
她氣鼓鼓地盯著溫苔……手裡沒吃完的巧克力,伸手:“我也要。”
“生氣是給一號看的,”此時的溫苔全然沒有剛才的怒火中燒,她剝了兩塊圓滾滾的巧克力球,遞給陳絲語,“裝裝樣子就行了,真把自己氣倒了,得不償失。”
甜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開,陳絲語很快冷靜下來。
“總的來說,我們至少知道了第二種能與空間交互的東西。”
溫苔扯了張濕紙巾,有一下沒一下地擦著手,“也不算全無收獲。”
一號在她們發火時候的表現也格外有趣,說不定以後能利用起來,謀點好處什麼的。
思及此,她好脾氣地拍拍陳絲語,“年輕人做事不要這麼急躁,不益身心健康。”
“爬,”陳絲語將她的爪子拍掉,“吃我豆腐,變態。”
溫苔把擦手的濕紙巾扔過去,淡定反問:“你有什麼豆腐可吃?”
不好,是人身攻擊!
陳絲語:“反彈。”
懶得跟她玩無聊的幼稚遊戲,溫苔摸出手機,就是這麼不經意地一瞥,餘光中似乎多了什麼東西。
她重新抬頭,看向後視鏡,“有車來了。”
陳絲語下意識縮了縮脖子,“要躲起來嗎?”
“晚了,”溫苔放下車窗,“他已經看到我們了。”
陳絲語有種不好的預感,“總不能是衝咱們來的吧?”
看著後方搖搖晃晃而來的皮卡停在路邊,溫苔遞給她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還真被你說中了。”
從皮卡下來的人頂著一頭藍毛,身份不言而喻。
“他怎麼活下來的?”陳絲語牙疼似的捂著臉嘶了一聲,“果然,禍害遺千年這句至理名言的含金量還在不斷上升。”
諸嶺跳下車,準確的來說,是滾下車,過度虛弱的他嘗試了好幾次才站起來,但沒走兩步,又雙腿一軟,直直跪了下去。
“咦——”
陳絲語都有些不忍心,“要不咱走吧,再看下去我都要心疼了。”
心疼是不可能心疼的,頂多就是怕諸嶺訛上她們,狗屁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
“他看他膝蓋下麵。”
溫苔神色變得嚴肅起來,目光緊鎖諸嶺,“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墊著?”
“……沒有啊,”陳絲語眯著眼看了好一會兒,畫麵時而清楚時而模糊,惱火得很,“說起來,現在還有人配眼鏡嗎?我真的很需要。”
以前她都不近視的,都怪末世後隻能摸黑玩手機,這才一個月,就隱約有點看不清遠處的東西了。
陳絲語歎氣,“真不如地球爆炸呢,最起碼死的不痛苦。”
話題轉得有點太快,溫苔愣了兩秒,“不是,我沒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