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鄭老送上車離開後,溫冉和周祁梟兩人也上了車,隻是周祁梟並沒有著急立馬開車離開。
他側頭看向溫冉,小姑娘眼裡還帶著濕意。
周祁梟抬起手揉了一把她的頭,他不是個會安慰人的性子,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應景的話,隻能乾巴巴的說了句:“生死有命,不必傷懷。”
溫冉倒是沒想到能從周祁梟的嘴裡聽見信命這種話。
看來男人為了安撫她,是搜腸刮肚把能想到的都想了。
溫冉反手握住周祁梟的手。
“我沒事,隻是覺得自己能做的太少了。”溫冉想了想,和周祁梟分享自己還不成熟的想法,“我在想是不是接受周家的財產,成立一個基金,來幫助有困難犧牲緝毒警察的家屬,或者是用於其他更有用的地方……目前就隻是有這個想法……”
周燦繼承了周家的家業,強烈要求分給溫冉一部分。
雖然分給她的都是正規產業,但溫冉一直沒有同意。
如今想著要是能拿這部分錢做些有意義的事,或許更好,否則這些產業估計最後也被能玩的六舅給揮霍了。
“想做就去做,不明白的我給你找人安排。”周祁梟說完想到什麼又補了一句,“放在你那的錢,你隨便支配。攢著留著的,是等著下崽嗎?”
溫冉終於被他逗笑了,略微矜持的揚起下巴。
“你找人幫我,我接受,但是你給我的財產……”說到這兒她搖了搖頭,大眼睛轉了一圈,“我希望你是因為想要做這件事而加入,而不是因為是我要做這件事,就盲目的參與。”
周祁梟是有錢,但不能因為他有錢就道德綁架他,而且他不是華國人,貿然這麼大手筆的在華國做公益,估計又會引起各方猜忌了。
周祁梟沉吟一下,也想到了他身份上的這一點,點了下頭。
溫冉突然想到什麼,從兜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無限額黑卡,將它握緊藏在手心裡。
她衝周祁梟勾勾手,周祁梟疑惑的伸出手。
溫冉啪的一下將黑卡拍在周祁梟的手心上,特彆豪爽的說道:“拿去花!”
周祁梟掃了一眼,兩指夾起銀行卡,轉了轉。
忽然向後靠去,眉頭挑起的瞬間,調子也懶散起來,“金主大人還真是大方啊!”
“那是!攢錢不就是為了給我的……”溫冉抿著嘴,強忍著笑,複又輕咳一聲,端了端態度,“給我的心肝寶貝花呀!”
心肝寶貝?
周祁梟被她哄得笑起來,抬起手扯開了襯衫最上麵的扣子,修長的手指還在向下,盤旋摩擦在第二顆扣子上,要解不解的,撩人的很。
溫冉原本是想逗弄周祁梟的,沒想到反被調戲了。
視線不受控製的落在那麥色的鎖骨上,又野又性感,她急忙錯開視線,又咳嗽了一聲:“沒短信提醒,你隨便花。”
“那怎麼行?”周祁梟說著傾身過來,嘴唇曖昧的貼近溫冉卻又不親上去,“每一樣都得和金主大人報備……”
溫冉心裡吐槽了句:這勾人的老妖精!
溫冉也沒示弱,拽著人的衣領,就親了上去。
倒是給周祁梟親的呆愣了一下。
轉瞬兩人吻得難舍難分。
最後還是周祁梟克製住了,額頭抵著溫冉的額頭,細細的親吻溫冉的臉頰,安撫她的情緒。
“寶貝兒,一會兒還得見你乾爹乾媽……”
溫冉被撩撥的身體裡就跟著了火似的,不滿的哼了一聲,但聽見乾爹乾媽,理智也回籠了。
她窩在周祁梟的懷裡,拱了拱,“周七七,你不用事事和我報備,就算兩個人相愛在一起也是需要一定空間的,你知道,我不想要過於偏執和病態的愛。”
偏執和病態的愛就像是走鋼絲,刺激是刺激,但一個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這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健康正向的愛情,讓兩個人越來越好的愛情。
周祁梟沒有立刻回應,在外人看,他將財產都放在溫冉這裡,花的每一筆都讓她知道,好像是他被控製了,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想用這種方法變相的套牢溫冉。
如今倒不會那麼沒有安全感,但刻在骨子裡的掌控欲不是一時一刻能消除的。
溫冉也知道一個人的本性不是輕易可以改變的,周祁梟已經做得很好了。
大眼睛滴溜溜的轉,就有了想法。
“再說,你買什麼我都知道,那以後不就永遠都沒有驚喜了?!”溫冉突然撐起身體,直直的盯著周祁梟,“還是說你得到我就不珍惜了,以後都不想給我準備小驚喜了?”
小姑娘說著嘟起嘴,看樣子倒真的是有點不滿意了。
就這小表情小情緒,就算周祁梟知道她多半是裝的,還是被死死的拿捏住了。
他扣在溫冉細腰上的手輕輕摩擦了一下,又湊過去親了親她帶著怨氣的大眼睛。
“好,為了綿綿寶貝的小驚喜,這事聽你的。我會努力去喜歡這份你給的自由。”
溫冉立馬勾起嘴角,甜甜的笑起來,又撲到周祁梟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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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又膩歪了一會兒,直到薑霽流打電話來催,周祁梟才開車帶溫冉去薑家。
看著越來越近的薑家彆墅,溫冉倒有些緊張起來了。
這就跟第一次帶男朋友回家見爸媽似的。
乾媽倒是萬事都支持她,就是乾爹……
按理說平時對她不管不問的乾爹應該也沒什麼意見。
但他因為心臟病藥的事兒,對周祁梟還有隔閡,估計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而周祁梟這身份地位,估計很久沒有人敢給他甩臉子了。
周祁梟或許會看在她的麵子上,忍一會兒,但如果乾爹太過分的話……
周祁梟會不會翻臉呀?!
溫冉越想越覺得緊張,不自覺的扣起手來。
這時車子停在了彆墅小院內的停車場,周祁梟將車停穩,大手握住溫冉的手。
感覺到手指尖冰涼,他將溫冉雙手握到手心裡搓了搓。
“擔心什麼?怕我把他從彆墅裡扔出去?新年變葬……”
周祁梟還沒說完,溫冉就抽出右手捂住了他的嘴,“大過年的,不吉利,呸呸呸!”
周祁梟則半點沒過心,輕笑起來,想著一會兒人多不能和溫冉有什麼親密動作,他又湊過去親了親溫冉的臉頰,軟軟的泛著點紅,讓他恨不得咬一口。
“信不過我?”
溫冉沒好意思說,她是信不過乾爹。
乾爹那就是乾媽控,不好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