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冉低頭看去。
咦?
全屋都鋪上了毛茸茸的地毯!
雙腳踩在上麵很柔軟,溫冉無意識的蜷縮一下腳趾。
嘴角也掛上了笑。
不過轉瞬又向後將身體砸在了柔軟的床上。
雙腳晃了晃。
感動歸感動,但,這可是夏天最熱的時候啊!
周祁梟在地上鋪長毛地毯!
喪心病狂啊!
吃了早午飯,溫冉看周祁梟麵色凝重起來,也不再鬨了。
她站起來走到周祁梟身前,頗為鄭重的問道:“七七,你要和我說什麼事呀?無論什麼,我們都一起麵對。”
他們在一起的這幾年,周祁梟從未露出過如此凝重的表情,所以溫冉也有些緊張起來。
但無論什麼,隻要他們兩個人在一起,都能克服。
想到這兒,溫冉抬起手,正要握住周祁梟的手,兩人卻好似心有靈犀一般,此時周祁梟也抬起手。
指尖相碰,兩人怔愣一下,隨即不約而同的輕笑出手。
周祁梟一把握住溫冉的手,然後分開她纖細的手指,十指緊扣。
沉吟一下,這才開口,“是關於你父母的事。”
溫冉有些惶惶然的抬頭看向周祁梟。
這個時候再提起這事,難道……周祁梟又查到了什麼新線索?
他猶豫至此,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爸爸不會真的是他仇人吧!
這個念頭冒出來,溫冉神色更加慌張。
周祁梟立馬握緊溫冉的手,怕她多想傷神,快速的解釋起來。
“雖然他是我一直要找的人,但當年的事我已經查明白了,是誤會,他沒有出賣我,綿綿,所以你彆擔心。”
“誤會?”聽見周祁梟這話,溫冉麻木僵硬的四肢才漸漸放鬆下來。
她自顧自的點了下頭,又突然擔憂的抬起頭。
“你,不會是……”溫冉剛想說你不會是安慰我吧,周祁梟好似看出了她內心想法,直接打斷她繼續往下說。
“沒有,當初是我誤會了,父親也是受害者。”周祁梟抬起另一隻手揉了揉溫冉的頭,“我要說的其實是關於你母親的身份。”
媽媽?身份?
溫冉轉了轉眼球,一個詭異卻又合理的想法突然冒了出來。
她急忙壓下,打算不自己亂想了,抬頭看向周祁梟。
四目相對,周祁梟開門見山的說道:“你母親是帕萊,周歲寧。”
溫冉腦袋嗡的一下。
她垂下眼,神色慌亂。
聯係所有種種,倒也不是無跡可尋,隻不過她從來沒往這方麵想過。
帕萊是她的母親?
“你也知道周家是個什麼德行,帕萊深陷其中,她怕你長大後也被周家控製,所以正好借著和我決裂這件事,讓你父親假死,他整容後帶著你去了華國。”
整容?
這個詞冒出來,溫冉覺得頭有些疼。
她抬起手扶著頭,眼前景物漸漸旋轉起來。
耳朵嗡鳴,依稀能聽見周祁梟焦急呼喚她的聲音。
她半張開口,想要回應,卻力不從心。
身體一軟,被周祁梟摟住的瞬間,她暈了過去。
溫冉再醒過來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說什麼催眠,不記得。
她剛發出一點聲響,周祁梟就慌張的將她攬入懷裡。
“綿綿,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頭疼嗎?”灑脫不羈的男人這會兒滿眼緊張,扶著她的手都在細微的顫抖。
溫冉閉上眼,緩了緩,再睜開眼時,那種眩暈感已經消失。
而腦袋裡多了一點模糊的兒時記憶。
她回抱住周祁梟,讓他冷靜下來。
見男人鬆了緊繃的那口氣,溫冉才緩緩說了起來:“七七,我想起來了,以前八九歲之前的事有些模糊,尤其是不記清爸爸的臉,我一直以為是記憶裡不好,如今看來……”
“你被催眠過,好在隻是模糊了你兒時對你父親的容貌,沒有什麼其他的危害。”
周祁梟摟緊溫冉,他看起來淡定,實則背後已經起了一層冷汗。
到現在,心臟還不安的劇烈跳動起來,仿佛隨時都會衝出胸腔。
好在溫冉沒事,還好,還好……否則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七七,你彆擔心,我沒事兒。”溫冉將臉貼在周祁梟的胸口,聽著他仍舊如擂鼓般的心跳,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我身體健康著呢!”
醫生又給溫冉進行了一次全麵檢查,確定沒有什麼任何後遺症,周祁梟才帶著她回了家。
回到家裡,兩人窩在昨天看電影的沙發上。
溫冉靠在周祁梟懷裡,兩人仍舊十指緊握。
“綿綿,帕萊的遺願是如果你之前不知道,可以的話就不告訴你了,但我覺得你有權利知道,而且他們倆希望將骨灰合二為一撒到海裡,這件事也應該讓你知道。”
溫冉點點頭,剛剛在車裡,周祁梟簡單的和她說了一下爸爸的真實身份。
原來他爸爸是周確的第一個養子,而媽媽也不是周確的親生女兒。
當年害得周祁梟胳膊差點廢了的事,爸爸也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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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信息太過於繁雜,其實對溫冉還是很有衝擊力了。
“要現在看嗎?”周祁梟見平時活蹦亂跳的小姑娘這會兒蔫蔫的窩在他懷裡,心疼的要命。
心裡生出一種後悔的情緒,或許應該聽帕萊的,不告訴溫冉好了。
“嗯,七七,我沒事,就是有些懵。”溫冉又往周祁梟懷裡窩了窩,“有你陪著我我就什麼都不怕的。”
周祁梟自然能聽出來,這話是溫冉安撫他情緒特意說的。
沒想到這個時候了,她還顧忌著他。
周祁梟低頭親吻溫冉的頭頂,然後按下了開機鍵,播放了帕萊的那段視頻。
隻是視頻被他剪輯過,她被綁架來脅迫周豫之這事被剪掉了。
他不想讓溫冉對自己愧疚。
溫冉看的認真,明明想堅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