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鳴人冷著臉反問。
塵皺眉,“所以,這個理由還不夠充分?你怕不知道一式有多強吧?”
換了平時,鳴人就算聽不進塵的解釋,好歹也會認真權衡一番。
但如摯愛親朋般的尾獸們,已被塵剝奪自由的現實,讓他已經失去了理智。
一想到接下來塵打算蠻力將九喇嘛從他體內抽走,關進魔像的囚籠裡,當作複活十尾的肥料,他就憤怒到無法自已。
“宇智波塵,你說話簡直是驢唇不對馬嘴!剛才那個果心居士都說了,他們首領叫慈弦!叫慈弦!哪門子的一式啊!帶土當年都知道戴上麵具再說謊!你都不先打草稿的嗎!”
帶土:“……”
鳴人身後,川木神色一動,就想上前說慈弦就是一式,但忽然想到剛剛塵看他的眼神,眼睛閃爍了幾下後,悄然的把腳縮了回來。
塵:“有沒有可能慈弦就是一式?”
鳴人:“那有沒有可能你就是一式!”
樂。
垂死病中驚坐起,一式竟是我自己。
見塵不說話,鳴人逼問:“怎麼,啞住了?”
“好,你不說,那我就說了!”
鳴人心底壓藏的怒意如火山般爆發了出來:“你知道不知道,當初為了擊敗斑,我們付出了多麼慘痛的代價!有多少忍者因此失去了寶貴的性命!”
“你又知不知道為了打敗十尾,封印輝夜!我們付出了什麼!”
“你如今竟為了一己私利,踐踏忍者們的努力和犧牲!在穢土轉生斑的時候,你有考慮過死難者的心情嗎?”
“在對尾獸們出手的時候,你的良心不會發顫嗎?它們是經曆了波折,才好不容易放下對人類的芥蒂和成見,選擇和平共處啊!”
鳴人眼神在此時變得五味雜陳,“宇智波塵,其實我不該對你說這些的!有些惡是原始的,就像我過去從沒問過斑和黑絕作惡的理由一樣!”
“正如某位逝去的先賢所說,不是誰都像我的長門師兄和帶土師叔那樣,是可以被言語改變和感化的!但是,但是……”
帶土看著身邊沉著目光,雙手抱胸一言不發的斑,心下獨白:“果然如塵所說的呢,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
“鳴人,你成長的路上,和太多人,太多的事物建立了羈絆。”
“你也養成了一套專屬於你,對於人,對世界的看法以及行事作風。”
“但人,事物,世界都是在變化中運行的,羈絆這種東西有時會變成縛身的枷鎖。”
“你以為看到的真相,其實是映照你修行不足的內心狹隘的鏡子,曾經無往不利,讓許多難題迎刃而解的處事作風,也在認知的匱乏下,成了一種透著傲慢的愚蠢。”
帶土發出一聲惆悵感歎:“鳴人,你終究活成了我曾經的樣子。”
“但是什麼,說呀?”塵幽然發問。
鳴人沉聲說道:“就當是成全這段時間我曾從內心深處對你生起過的期待,你將尾獸們放了,再將斑的穢土轉生解開。”
“再把博人,佐良娜,巳月送還回來,我可以念在你擊退過大筒木桃式的份上,對你的所作所為,既往不咎!”
“嗬。那我要是不呢?”
“那就集合木葉全部的力量,將你討伐於此!”
話音落,鳴人雙掌猛然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