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孤兒院所在的向陽山。
鳴人和佐助,肩並肩站在山頂上,看著天邊的夕陽。
經過十日的休整,他們走出了身體戰損和疲勞帶來的低穀。
但心靈的低穀,並沒有那麼容易就走出來。
算上猿飛一族的陣亡者,失蹤且生死不明的鹿丸與天天,在十日前的九喇嘛保衛戰中,木葉共折損180人。
經火之國大名資助,木葉已經開始重建工作,但大家還隻能留守在木葉孤兒院的山區中,處於無家可歸的狀態。
當鳴人從佐助口中得知,慈弦真的就是宇智波塵所說的‘一式’,他整整三天三夜,都沒有說一句話,吃一口飯。
第三天的晚上,他又從醒來的卡卡西口中,知曉了帶土用幻術為他們展示的‘未來’。
卡卡西因失去寫輪眼,無法向兩人展示最直觀的畫麵,卻也通過他言語的描述,在腦海中想象出了一番。
事後,卡卡西沉重的說道:“鳴人,佐助。事實證明,宇智波塵大概真有看到未來的能力,不過他所看到的未來,是自身不入局前下的未來。”
“他想改變那種未來,所以很早就試著和木葉方麵進行接洽,但因為一係列的阻力沒能如願,
所以他選擇了另外一條路線。”
“便是將帶土和斑進行穢土轉生,通過向他們展示未來,成功獲得認可,並取得了幫助。”
當時,看著鳴人臉色慘白,失魂落魄的模樣,卡卡西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再說更多。
之後的七天七夜裡,鳴人輾轉反側,想了很多很多。
他心底也基本認定,這件事背後大概沒有什麼陰謀論了,宇智波塵就是基於那‘未來’而展開了一係列的行動,前後都對的上號,很多想不通的問題,也徹底想通了。
為什麼宇智波塵在擊敗他和佐助,以及五影之後,明明可以順勢取走他們性命,卻放他們一馬。
為什麼直到十天前,那場你死我活的戰鬥前,塵都未真正取過木葉忍者,亦或其他忍村忍者的性命。
原來,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向我們傳達他做事的理念呀。
看著天邊沉淪的落日,鳴人用力攥著拳頭。
“就算是理解了他的所作所為!可我還是無法認同他,無法認同宇智波塵的行事方針!”
“就算那種未來是真的好了!一定,一定有比宇智波塵這種極端做法更好的辦法!沒錯,像從前那樣,動員整個忍界,團結起眾人的力量來!”
“一定,一定能像我們曾經封印輝夜那樣,戰勝那個大筒木一式,以及他背後的殼組織!”
“為什麼,為什麼宇智波塵他一定要這麼窮兵黷武!他就從來沒試著信賴大家的力量嗎?”
佐助沉吟著,用低沉的話語說道:“其實,我能稍微理解他的想法,他和曾經的因陀羅,以及當年的我是同一類人,尋常的忍者,大概是入不了他的眼睛吧,他隻想要走高精尖的路線。”
鳴人:“我不認同,也無法認同他這種想法。”
這時,佐助若有所思的問了他一個問題。
“鳴人,如果你提前知道了慈弦就是一式,十天前的那場仗,你還會打嗎?”
這個問題,很尖銳,也很深刻,直指人性,除了佐助之外的任何人,大概都不會自討沒趣的去問鳴人。
鳴人沉默良久後,說道。
“我……無法容忍,以犧牲九喇嘛和尾獸的自由為代價,換取的力量,哪怕這力量是以守護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