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列中,一名中忍突然停下腳步,攥握著拳頭,一番掙紮隱忍無果後,質問鳴人:“火影大人,關於那個川木,您就沒有什麼想要對大家表態的嗎?”
他的話直接將木葉眾心底壓抑的情緒點燃了。
紛紛附和著表態。
“沒錯!在我們豁出性命為保護那個小鬼而戰時,他又去了哪裡?是被您刻意藏起來了!還是逃跑了!我們有知情權,請給我們個說法!”
該來的,還是來了嗎。
鳴人內心歎了一口氣,沉聲對眾人說道:“我沒有把川木藏起來,但我認為他沒有逃跑,而是因為我所不知道的原因,暫時離開了。”
中忍質問:“既然是您不知道的原因!你又憑什麼斷定他沒有逃跑!”
鳴人說:“我……相信那個孩子,他不是那種臨陣脫逃的人,就算他真的出於生存危機想要離開,一定會提前告知我們。”
“喂!我們要的是確切的說法!不是這種明顯帶著偏袒意味的無罪辯護啊!”
木葉丸聲援道:“夠了吧你們!事已至此,七代大人心裡也很難受!現在追究川木的下落又有什麼意義呢?死掉的人再也回不來了!”
一名失去了所有親友的中忍,紅著眼說:“或許如此吧!事到如今追究那個小畜生的下落也沒意義了!人總要往前看是不是!所以!那個小畜生如果又屁顛屁顛的回來了!火影大人準備怎麼辦!大家都在這裡了!你表個態吧!”
眾忍群情激奮。
“沒錯!火影大人!我們不是是非不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您曾經是過去忍戰的英雄,在場眾人都直接間接被您救過!我們不是拎不清這件事!”
“但是,但是我們不想在同一個坑裡栽倒兩次啊!”
鳴人緊攥雙拳,雙目壓抑著悲傷的情緒,顫聲說:“錯的是動手殺人的慈弦!錯的是誤判形勢的我!川木那孩子是無辜的……”
“火影!!!事到如今,還要你包庇那個小鬼嗎!!!”
“這不是包庇,我……”
心神中,傳來九喇嘛的提醒:“鳴人!大家正在氣頭上!以大局為重!你靈活一點!”
鳴人到了嘴邊,關於火之意誌,關於守護,關於玉這些大義的說辭,生生咽了回去。
“我……關於川木的問題,我還沒有想好,請大家給我一些時間好嗎?我保證,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足的答複。”
眾人,最終還是暫將滿腹的義憤咽了下去。
人群散去後。
鳴人默默的轉身,來到了山坳外的樹林旁。
看著一處大樹的陰影說:“出來吧。”
“簌簌簌。”樹葉攢動,躲在那裡不知多久的川木,走了出來,神色忐忑的問:“七代火影,您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我明明已經隱藏掉了查克拉。”
“就在進軍半道上,你想走到我的麵前,猶豫再三,卻又把腳縮回去的時候吧。”
鳴人看著他殘缺的左手,問:“左手到哪裡去了?”
“我……”川木眼神閃爍,糾結遲疑,不知如何作答之時。
“嗖!”鳴人身後一個黑色披風的身影掠過。
“佐助!”
佐助落在川木麵前,麵無表情注視著後者,不由分說的,黑色披風下的右手探出,五指籠罩在他的頭頂。
劉海下,雙目六勾玉的輪回眼,流轉出晦暗的淡紫光芒。
——人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