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外的是佐助。
鳴人看著他滿臉嚴峻的神情,心裡不由一緊,“佐助,出什麼事了嗎?”
佐助說:“我不放心就回去殼的十尾空間探查了一番,結果……那隻十尾,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鳴人眉頭一蹙,隨即想當然道:“知道那裡被入侵了,殼的其他人將十尾轉移走,這不是很正常嗎?”
佐助說:“不是其他人乾的。拿走十尾的人是通過打破封印柵欄的方式,粗暴將之帶走的。”
“那封印柵欄的強度極高,就連六道·千鳥都隻能堪堪留下一道口子。我不認為殼成員中,除了一式本人外,誰還有打破那柵欄的能力,一定是一式本人乾得!他恐怕想利用十尾去做些什麼!”
“這……”鳴人遲疑著,在心中問詢:“六道爺爺,佐助剛才說的話,您怎麼看?”
六道稍加思忖後說:“那隻十尾我也看了,充其量算得上是十尾的幼年體罷了,力量和母親的成熟十尾,乃至神樹相差甚遠。”
“此外,一式不會我的六道十尾柩印,他是成為不了人柱力的,他能利用十尾的法子,充其量是吸收一些查克拉,治療傷勢吧。”
“這帶不來力量質的飛躍,他打破不了這個六道·陰陽界法,苟延殘喘罷了。”
聽見六道權威的解釋,鳴人懸起的心放下,笑道:“佐助,六道爺爺說的你也聽見了,放寬心吧,我們要相信權威啊。”
佐助心想:或許吧,正如輝夜是六道心中的災害,鳴人,你心中的權威也是六道。
這時,六道不客氣的說:“佐助,你不聲不響就自己回到敵人的地盤上,沒有考慮過,如果陷入敵人重圍,可能帶來的後果?”
佐助無言以對,他當然考慮過了,知道六道不會同意,他又實在放心不下,隻能冒險回去看了看。
“你謹慎過頭了佐助,換了平日還好,這個節骨眼上,可容不得半點差池啊。”
六道話音落,佐助額頭輪回印上傳來一陣奇異的反應。
“滋!”緊接著,佐助雙眼的六勾玉,同時消失不見。
“六道,你……”
六道說:“我用輪回印暫時閉鎖了你雙眼的瞳力,免得你再做浪費查克拉的舉動,放心,一會出征暗隱時,我會解開閉鎖的。”
這輪回印,不僅能增幅我的瞳力,也能封鎖我的瞳力嗎……六道!!!
佐助用力攥緊了右掌。
鳴人拍著他的肩膀寬慰道:“佐助,六道爺爺也是為了你好,眼下大戰在即,越是這種時候,神經越不能繃得太緊了,鬆弛下來,沒事的……”
唉。佐助身心疲憊的歎息一聲。
“但願吧。”轉身,離開。
鳴人看著他落寞的背影。
內心五味雜陳。他說不上來,此刻是什麼心情。
經受喪妻之痛後,佐助變了許多。
曾經作為摯友的自己,一眼就能看穿佐助的心事。
這次……他卻有些看不透。
看不透,就會辭不達意,辭不達意,就會產生分歧。
原本分歧也不是一件壞事。這些年,他和佐助都是求同存異的相處。
同的是火之意誌的信念,在大事上大義為先的覺悟,異的隻是個人性格原因,處理問題的細節不同。
但這次……兩人之間那種無形的分歧,似乎隱隱有上升到理念的苗頭。
多少年的交情了,鳴人如何看不出,佐助內心有些抗拒前往暗隱忍者村,討伐輝夜和塵這件事。
在大事,大義上,我們向來一致的。
看來……失去小櫻給你帶來的痛,更加超越我的想象呀。
鳴人懇切說:“六道爺爺,我有個不情之請,可以嗎?”
六道:“說來聽聽吧。”
鳴人:“當初封印輝夜後,為了將第七班和尾獸們從輝夜的始球空間通靈回來,你將昔日影們的靈魂,全部從極樂淨土召喚回來了嗎?”
六道微微一頓:“哦,你指的是[六道·淨土召喚]呀,不錯,我確實能做到將死者的靈魂,直接召喚回現世這種事,你有什麼想法嗎?”
鳴人:“能不能,將小櫻的靈魂召喚回來?我想讓他們夫婦再見上一麵,幫佐助打開心結。”
六道捋著山羊胡,稍加思索後,耐人尋味的說道:“嗯……這倒是不難。不過此時見麵並非是良機,六道·淨土召喚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發動的。”
“這樣好了。等重新封印了我的母親輝夜,解決了宇智波塵這個不安定因素,我滿足你的心願。”
話音一頓,六道補充說:“鳴人,我非但讓佐助重新和他妻子小櫻的靈魂見上一麵,也讓你再見自己的母親,漩渦玖辛奈一麵可好?”
“真的嗎!六道爺爺!你真是太好了!這世上沒有比你更加深明大義,又懂得變通的人了!”
看著大喜過望,感恩戴德的鳴人。
六道心下由衷感慨:鳴人,說真的我還真是羨慕你,有一位通情達理,甘於為孩子犧牲的母親。不像我的母親輝夜,除了對自己族人神經質般的恐懼,以及回收查克拉的執念外,腦子裡再也裝不下任何的事情!
如果我的母親能和全天下的母親一樣,為孩子著想,願意聽從孩子的忠言,那我們子母之間,怎麼會鬨到這種不可調和的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