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坳廢墟中爬出來的,正是宇智波佐助。
被一式天日矛的狙擊射線擊中眉心時,六道留在他額頭上的輪回印也隨之破除。
雙眼的閉鎖打開,生死之間,佐助竟下意識發動左眼的天手力,將大腦和左腎調換了方位。
這種操作在過去堪稱是天方夜譚。
至於……開啟雙眼輪回眼,擁有更加強大的瞳力緣故。
更加離奇的是,明明隻是大腦被置換到了左腎的位置,這兩個截然不同的器官,卻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和原本的神經、血管、查克拉經絡耦合在一起。
代替大腦被擊穿和壞死的左腎先不提。
被轉移到腹腔的大腦,並沒有發生感染以及任何的不適。
在地底昏迷的數個小時,柱間細胞已經修複了被爆炸燒傷的皮膚。
佐助摸了摸自己的顱骨的前額和後腦勺,隔著新生的皮膚,明顯能感覺到嬰兒鹵門般的凹陷感。
“看來我被擊穿的顱骨並沒有愈合,畢竟骨骼是柱間細胞也兼顧不到的。”
“左腎已經被徹底擊毀了,我的顱腔內現在應處於高壓充血的狀態,得想辦法將壞死的腎摘除才行,不然我會形成栓阻血塊之類的,壓迫到視神經,畢竟我的眼睛現在理論上,應該是和腎挨在一起的。”
天手力這項新能力對佐助而言是未知的,他不知道自己現在體內是什麼情況,萬一有個閃失的話,可不是鬨著玩的。
所以他不敢貿然用之前的辦法,把大腦轉移回顱腔內。
試探著摸向左腎的區域,感慨著。
“這種感覺也真奇妙,就像用下.半身在思考問題一樣……”
佐助看向自己的右手掌心,六道賜予的陰之印,已經消失不見。
我並沒有死,這印記不會自行消失。
所以……是以為我已經死去的六道,將這印記收回的嗎?
“這樣的話,鳴人應該是感知不到我了,但六道,應該另當彆論。”
看向腰間,天沼劍也不見了,是同樣被六道收回去了嗎?
“不過,在爆炸的瞬間,我隱隱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形成了防禦,阻絕了一部分爆炸的火力,不然我不會隻是被炸傷皮膚那麼簡單……”
“看來,是六道寄宿那些組成劍的求道玉中的靈魂,也就是禦魂·求道玉幫我分擔了火力。”
“事後,確認我死亡,才將劍與陰之力,都收回的吧。”
“另外,輪回印這麼重要的力量,其術式應該不會被輕易摧毀,在我被爆頭的瞬間,就回到了六道本人那裡,這種猜測也更加合乎常理。”
“這也不算是落井下石吧……六道對我和鳴人,應該是沒有什麼壞心思的,他隻是太畏懼自己的母親,太迫切的想阻止她了。”
“罷了。”佐助放下手。
“這樣的話,我倒先不用擔心,他會對鳴人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可以先收拾一下自己的攤子。”
“六道陰之力我已經參悟,過後我可以自行重聚陰之力的印,至於輪回印,在被打破的那一瞬間,我也隱隱抓住了一些靈感,想必重聚也是時間問題。”
“這就是所謂的,不破而不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