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睜開眼睛,眼眸深處焦距的光芒由淺而深緩緩透出,仿佛精神從很遠的地方拉回來。
看著彙聚在塵頂輪,也就是腦部查克拉經絡的查克拉,順流而下至海底輪,也就是忍者的下腹部查克拉經絡彙聚處,又順延全身查克拉經絡流淌至全身。
佐助知道,塵口中的禪定結束了。
他將草薙劍收回刀鞘,“有頭緒了?”
“啊。”塵活絡放鬆了一下筋骨,緩緩起身,“關於預言我仍然無從判定真偽,不過彙總過去浮光掠影的各種信息,我大概知道天外魔人是誰了。”
佐助目光聚焦:“誰?”
“他是7月11日,出雲國一戰落幕後,在談及有關高天原十神眾時,桃式曾向我提到過的,大筒木XX。”突然出現的模糊消音,塵下意識扼住自己的喉嚨。
心裡可以想,但是……
“說不出口?”
塵目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納入這個最新的變量,思緒再一次轉動。
7月28日那天桃源門前,以楔顯現在博人身上的桃式,在陷入沉睡前,曾特彆提到我要小心一個人,當他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也出現了聲音模糊化的處理。(見168章)
這樣……是這麼回事嗎?這樣基本就實錘了。
天外魔人,就是神式。
他通過某種術的乾涉,讓自己的名字成為了禁語。
新的疑問來了。
7月11號的桃式還能將他的名字說出口,又是為什麼呢?
是那時他還沒有施加這個禁語的術?亦或者……這個術自行做出的調伏?例如[神式]這個名字會不會成為禁語,也取決於當事者提到這個名字的語境。
7月11日,桃式為我講述的是十神眾,而非特彆針對神式此人,所以,才沒有被納入禁語。
7月28日的桃式,以及我剛才,都是專門針對神式,所以成了禁語。
嗯,這種推論,比他臨時施加術,要更加可靠呢。
畢竟……如果是不帶針對性的陳述中,突然出現了禁語,等於是欲蓋彌彰,像狼人殺遊戲裡的,無端將自己打成了一張焦點牌。
這樣我就基本能確信,天外魔人,就是大筒木神式。
佐助目光緊縮,從剛才提到名字時的模糊消音,以及塵的神態,揣測出了一些事情:“你剛剛要說的那個名字,莫非……”
塵說:“啊,被某種力量乾涉了,說不出來。”
一滴汗,從佐助的臉頰上流下。
塵說:“但我已經知道他是誰,有名字,就有線索。因為我方大筒木,亦不在少數了。”
浦式被下了術,通過他未必能問出什麼。
輝夜很早就來到這片土地,知道的情報難免有些落後。
沒錯,桃式是回答我問題最合適的人選,桃式的白眼就曾看出博人的命運,他當時應該是看出了什麼,並且他一定知道有關神式的情報。
等桃式從博人的身體內醒來後,我就讓他一五一十的告訴我,神式的事情。
“問題在於預言。倘若對方真對石碑和鳴人同時動了手腳,就等於封死了我們得知真實預言的途徑。”
“而預言最關鍵的信息,也就是第二段預言中,關於對方老巢所在地點的指引,以及憑借老巢要辦的事。”
“他特地篡改預言的唯一價值,無非就是傳遞假的地點信息,拖延我們找到他老巢所在地的時間,以有充足的時間,去達成他的目的。”
“預言第二段中,提到了兩個關鍵詞。[羽村道場]和[正法眼藏]。”
一陣肅殺的涼風吹起,塵抬起目光,望著天空中那輪,看上去比任何時候,都要撲朔迷離的月盤。
“大筒木羽衣的道場,有很多個。”
“但是大筒木羽村的道場……怎麼想都隻有一個了吧,那即是月亮。”
“不論預言是真的假的,月亮上一定有著什麼。實難想象對方大費周折,刻意留下個一戳就破的謊言。”
“或者說,這就是個陽謀也說不定,明知道是個坑,還必須要去踩一趟,因為這是能驗證預言真偽,唯一的法子了。”
佐助審慎道:“要去嗎?”
塵沒有回答,而是浮空而起。
佐助用輪回眼天道引力,跟著浮空。
兩人扶搖直上,直到能俯瞰整個火之國的高度。
這大概也是斑當年發動無限的高度,那輪血月充斥著整個視野,也其上遍布的坑窪,都清晰可見。
“嘩!”彌都波能·超六道·須佐能乎,在月下展開三千米的龐然巨身!
隨之,九枚大到超乎想象的地爆天星,隨著寒霧解禁在須佐能乎遮天的羽翼後。
感受到天星中封印的事物,佐助凝目:“這是……九大尾獸!不,要比我感知到的九大尾獸,氣息更加強大!”
塵說:“這是用我輪回眼時間和因果兩大瞳術,額外製造出的九大尾獸,這九大尾獸中,也承載了我從十尾體內專門抽離的,九大尾獸的意誌,你可將之簡單粗暴的理解為——超·尾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