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白湯下肚,沁人的暖意在身軀中蔓溢。
“帶土,你的身體沒關係嗎?怎麼看都要垮掉了呀。”
帶土的身體仍是缺失左臂的狀態,並且裂痕已經蔓延到整個左半身。
“沒關係,放心吧,我自己有數的,再過不久,你就會見到我全新的姿態了。”
“全新的姿態?”
“容我現在先保密。”
“搞得這麼神秘呀。不過你沒事就太好了。”
這時,佐良娜有些難為情的問:“帶土…是你將我從浴室帶到病房裡的嗎?”
帶土說:“不是我呢。暗隱村有著能實時感知全體村民生命健康狀態的結界,有誰生病,亦或突發意外,都能在第一時間感知到呢。”
“接到消息後,是當時在附近的,塵的女兒雪衝進你家中,把你送來病院的。”
佐良娜鬆了一口氣。
這樣…不是博人就好。讓他看到我那種狼狽丟人的模樣,我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雪她人呢?”
帶土說:“把你送來後,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呃……去修行了嗎,真的是。就我不爭氣啊,被多餘的情緒左右著,不像個樣子。”
佐良娜垂下眼眸,淚水吧嗒吧嗒,落在蔥白湯的碗底。
帶土語重心長的安慰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因為對火影,對鳴人寄予厚望的人,不隻是你這個後輩啊。”
“沒有人希望看見,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任何時候都不能用他人的過錯來懲罰自己呢,哪怕那人是你最親近,最崇拜的人。”
佐良娜輕輕搖頭,無助的說道:“帶土說的這些,我,都明白的…我用冷水不停的澆自己,其實隻是想讓自己清醒一下,但非但沒有清醒,反倒越來越迷茫,越來越昏沉,越來越不知所措了。”
聽到這裡,帶土放心了。
初衷不是作賤自己就好,那並非是一名忍者該有的行為。
帶土做出傾聽的姿態:“除了你媽媽的事情,和鳴人的事情,你應該還有其他的煩惱吧?”
佐良娜,捏緊了攥在手中的碗。
“不妨說說,放心,就算是違反這個村子規定的事情,我會為你保密的。”
“那你……可不能笑我呀帶土,因為我煩惱的事情,特彆特彆的俗套。”
帶土莞爾道:“再俗套,還能有我,當年發動戰爭的理由俗套嗎?”
佐良娜,向帶土說出了自己內心深處最大的煩惱。
“博人,雪,風,就連巳月,都有了名為楔的力量,雖說我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但我深知自己無法追上他們的步伐,遲早有一天,會被遠遠的甩在身後。”
“來到這裡後,我也算是見過世麵了,因此也對自己眼下的器量,有了清晰的定位……沒錯。我充其量隻能算得上,一名不算出眾的,普通的宇智波一族的天才罷了。”
“和雪,風那樣的另類天才,有著本質的區彆。”
“再加上,萬花筒寫輪眼,有著遲早會失明的詛咒。”
帶土說:“這你想多了,以暗影的資源,萬花筒的失明風險,已經不再是什麼大問題了。”
佐良娜苦笑:“就算是這樣,我的力量和成長,也是有限的。”
將碗放下。佐良娜雙手抱緊雙肩。
“當努力一眼看得到頭,知道自己無論做什麼,有朝一日都無法真正站在心愛的男孩身後,那種痛苦就讓我窒息到渾身發顫。”
“沒錯,帶土……我就是苦惱自己的無能為力,苦惱永遠到達戀愛的真實!”
帶土說:“佐良娜,兩個人能不能走到一起,力量上的對等,並非必要條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