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老街的咖啡館藏在一條狹窄的巷子裡，唐塵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時，掛在門上的銅鈴清脆地響了一聲。
下午兩點，咖啡館裡客人寥寥。唐塵掃視一圈，目光落在角落一個戴著鴨舌帽的身影上。那人麵前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屏幕上閃爍著《逆世》的遊戲畫麵。
唐塵走過去，拉開對麵的椅子坐下："知情者？"
對方抬起頭，露出一張年輕卻略顯滄桑的臉。唐塵覺得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
"唐隊，久仰。"年輕人聲音沙啞，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幾下，將電腦轉向唐塵，"先看看這個。"
屏幕上是一段監控錄像，畫麵中劉皓陽和前教練張指導正在訓練室激烈爭吵。時間顯示是賽季開始前一周的深夜。
"你怎麼會有這個？"唐塵皺眉。戰隊訓練室的監控錄像屬於內部資料。
"這不重要。"年輕人關閉視頻，打開一份數據分析表，"重要的是他們爭吵的內容。"
唐塵盯著屏幕上的數據——這是天水戰隊與幾支戰隊的訓練賽對比分析，但劉皓陽的數據明顯被人為誇大了近30。
"滄海戰隊的數據分析師王明，通過劉皓陽的表哥接觸到他。"年輕人壓低聲音，"他們承諾如果劉皓陽能提供天水戰隊的內部資料，就給他一份更好的合同。"
唐塵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劉皓陽確實有個在電競圈工作的表哥，但他從未想過這會是突破口。
"你是誰？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年輕人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推過來。上麵印著"影武者電競情報工作室"，聯係人姓名是"陳影"。
"我以前是滄海戰隊的助教，因為發現某些"不合規操作"被開除了。"陳影的聲音帶著諷刺，"現在專門收集各大戰隊的黑料。"
唐塵端起服務員剛送來的咖啡抿了一口，苦味在舌尖蔓延："證據呢？"
陳影從包裡拿出一個u盤："這裡有劉皓陽和滄海戰隊的通話錄音，還有王明修改數據的原始文件。足夠證明他們是故意削弱天水戰隊的實力。"
"目的是什麼？"
"為了阻止你們連勝。"陳影直視唐塵的眼睛，"滄海和天水是季後賽直接競爭對手，他們想提前削弱你們。"
唐塵冷笑一聲："荒謬。"
"信不信由你。"陳影收起u盤，"不過我得提醒你，趙海約你見麵也是這個目的。他是滄海的"說客"。"
唐塵看了眼手表，距離與趙海約定的時間還有四十分鐘。他拿出手機，給林逸發了條消息，讓他查查"陳影"這個人的背景。
"還有一件事。"陳影突然壓低聲音，"你的小號【墓銅低語】被盯上不是偶然。有人在網遊中故意引你出手，然後錄下視頻交給聯盟。"
唐塵瞳孔微縮："誰？"
"這就要價了。"陳影露出職業化的微笑，"五萬，我告訴你名字和證據。"
唐塵站起身："我沒興趣參與這種交易。"
"等等。"陳影急忙拉住他，"至少把u盤拿走，裡麵的信息對你很重要。"
唐塵猶豫片刻，還是接過u盤塞進口袋。走出咖啡館時，銅鈴再次響起，像是在嘲笑他卷入的這場鬨劇。
雷霆電競咖啡廳位於電競產業園區的核心位置，裝修風格充滿未來科技感。唐塵到達時，趙海已經在包廂等候，麵前擺著兩杯冒著熱氣的茶。
"唐隊，準時如常。"趙海笑著起身相迎，"聽說你們昨天大勝南鳶？恭喜啊。"
唐塵不動聲色地坐下："直說吧，找我什麼事？"
趙海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隨即恢複自然："爽快。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滄海公會想邀請你擔任特彆戰術顧問。"
唐塵挑眉："我是職業選手。"
"不衝突。"趙海啜了一口茶，"隻需要你每周抽幾個小時指導我們的百人團副本戰術。作為回報，我們可以提供稀有材料和裝備優先購買權。"
唐塵想起u盤裡的內容，眼神冷了下來："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的風格。"趙海放下茶杯，"滄海的百人團卡在暗夜城堡最終boss已經兩周了，常規打法行不通。我們需要你的"亂中取勝"戰術思路。"
"我的風格隻適合競技場。"
"昨天對戰南鳶的"骷髏投降"戰術可不是這麼說的。"趙海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而且..."他壓低聲音，"聯盟馬上就要出台新規，限製職業選手參與網遊活動。你的小號【墓銅低語】，恐怕保不住了。"
唐塵心頭一震。趙海怎麼知道聯盟即將出台新規？除非他在聯盟內部有消息源。
"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