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一個神奇而又無情的力量,它能夠改變世間萬物,讓所有事情都充滿了無儘的變數和未知性。
她連自己都不敢保證,在這漫長的兩年時間裡,會不會變心,更何況是他。
她害怕隨著時光的流逝,自己對他的感情會逐漸淡漠甚至消失。
同時,她也更加不敢相信,兩年時間裡麵,他還是始終如一地對她保持這份新鮮的喜歡。
慕宇辰失望至極地凝視著她,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笑。
他想起了老頭子說過的話:經不住考驗的愛情,根本走不到結婚那一步。
她非但不願意跟他一起出國,甚至連等他兩年的耐心都沒有!
慕宇辰那雙瀲灩的黑眸中藏匿著明明暗暗的情緒,聲音低沉地問道:“南宮卿兒,你愛我嗎?”
這個問題似乎已經不隻是簡單的詢問,更多的是一種對她真實心意的試探。
然而,南宮卿兒卻選擇了沉默。
她覺得自己已經付出了所有,身心都毫無保留地交給了他,可他居然還要問出這麼荒唐可笑的問題。
此時此刻,無論她說愛或不愛,又有什麼意義呢?
反正他已經決定好出國了,並不會因為她的答案而改變主意留下。
聽不到她的回答,他一腔憤怒與怨氣無從發泄,霸道地近乎是命令:“以後,不準再提分手這兩個字,乖乖等我回來!”
說完,他像一頭發狂的野獸般,發了狠地吻住她。
一隻有力的大手掌扣在她腦後,壓得她反抗不得。
他用力親吮著她的嘴唇,仿佛要將她的靈魂吸出一般,讓她的唇瓣發麻發痛。
儘管他再怎麼粗暴地試圖撬開她的牙關,但她仍然緊緊咬著牙,堅決不讓他的舌探入。
她實在是提不起興致去回應這個吻,任由他再怎麼賣力、討好地親吻自己,她的心早已冰冷如霜。
她隻想避開他,試圖偏過頭躲避,但他卻不依不饒。
他的唇很濕、很燙、很軟,但吻的卻很急、很凶、很激烈,帶著一絲懲罰的意味。
無奈之下,她隻能伸手推他的肩膀,想掙脫他的束縛。
所有掙紮抗拒對他無效,她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這個事實,有點兒自暴自棄了,賭氣地一動不動,不理他。
終於,在她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他鬆開了她。
他輕抿薄唇,看著她,黑眸冷冽布著層寒霜,俊容看不出喜怒。
此時的南宮卿兒卻根本沒有抬頭看他一眼,徑直從床上下來,套上浴袍,走向衣帽間,迅速穿上衣服。
然後,她拿起車鑰匙,毫不猶豫地按下了電梯按鈕。
發了會兒愣,慕宇辰直到聽見她乘電梯出門離去的聲響後,這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驚慌失措地從床上一躍而起,想要追出去攔住她。
但卻突然意識到自己一絲不掛,於是又轉身衝進了衣帽間,手忙腳亂地套上一條西褲,隨手抓起一件白襯衣便往身上套去,一邊快步走著,一邊手忙腳亂地係著紐扣。
他心急如焚地用力按著電梯按鈕,生平第一次感覺住的樓層太高了,電梯運行速度慢得要死!
南宮卿兒走出了電梯,緊緊咬著不住顫抖的唇瓣,楚楚動人的眼神裡,淚水已經在打轉,終究還是沒堅持住,豆大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無聲地滑落。
她的步伐邁得又急又快,淚眼朦朧間根本沒看清,結果一不小心就直直撞進了迎麵走來的一個男人懷中,由於慣性使然,沒刹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