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剛出了地下室電梯,還沒走近車子,突然,一輛黑色轎車悄無聲息地停在她身後。
車門猛然打開,兩個身穿黑衣的男人迅速下車,一左一右架住了她的胳膊。
蘇酥還沒來得及呼救,就被捂住嘴,強行拖上了車。
暗處護著她的那六名保鏢,早已被一群人纏住,無法分身救她。
從小到大,身邊的保鏢換了一批又一批,在她生活裡似乎從未派上大用場。
小時候,她甚至都不知他們的存在。
直到有一次,她剛出校門,一位學長將她攔在巷子裡準備表白,結果卻被保鏢誤當作霸淩者,狠狠教訓了一頓。
從那以後,她才知道哥哥一直派人暗中保護著她。
雖然她從來沒問過哥哥是做什麼的,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她心裡也漸漸有了些猜測。
蘇酥踉蹌著跌進彆墅,當看到挑高七米的穹頂大廳時,瞳孔驟然緊縮。
這客廳大得近乎荒誕,冷白的大理石地麵倒映著水晶吊燈的碎光,空曠得能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回聲。
她剛被推搡著摔進沙發,就聽見鐵門轟然關閉的巨響。
車上衝她吐渾話,眼神猥瑣亂瞟的兩男人,突然挺直腰板,對著旋轉樓梯方向齊聲喊道:“老大!”聲音裡的敬畏仿佛具象化成了實體,在偌大空間裡激起回響?。
秦越單手插進褲袋拾級而下,逆光將他頎長的身影切割成銳利剪影,黑色皮衣在頂光下泛著冷冽光澤。
他天生帶著少年感的輪廓與狼性十足的眼神形成微妙反差,垂眸睨向沙發上蜷縮的身影時,睫毛在眼瞼投下的陰影宛如深淵裂隙?。
“碰她了?”秦越的聲線像浸過伏特加,慵懶裡帶著鋒刃。
兩個壯漢瞬間繃緊脊背,連忙擺手,“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老大沒發話,他們哪敢亂來?
要是壞了老大的計劃,他們會死得很慘。
“大...大概是嚇著了。”刀疤臉男抹了把冷汗,想起回程時為了甩開追蹤連闖七個紅燈的瘋狂行徑。
秦越停在蘇酥麵前,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蘇墨的妹妹?”他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溫柔。
那兩個男人趕忙點頭:“是的老大,我們查清楚了,她就是蘇墨的親妹妹。”
秦越忽然輕笑出聲,指節抵著下巴俯身逼近蘇酥:“哭得這麼可憐?”
話落,他伸手捏住蘇酥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淚珠正懸在她泛紅的眼尾要落不落,水色唇瓣被咬得發白,任誰見了都要心軟三分。
秦越挑了挑眉:“確定沒抓錯人?”
蘇墨那樣的人,居然會有一個這麼單純不諳世事的妹妹,軟綿綿的跟小白兔似的。
紋身男肯定地說:“老大,她姓蘇,身邊還有六個帶著真家夥的保鏢,要不是在市區人多,他們不敢開槍,我們早就和他們真槍實彈乾起來了。”
另一個刀疤臉男也附和道:“對啊老大,我們換了三波人才把他們甩掉。實在沒辦法,隻好將人送到您這裡,蘇墨一時半會找不到您這。”
這時,刀疤臉男的電話響起,他掏出來看了眼,得到秦越的示意後才敢按下接聽鍵:“喂~嗯~知道了!”
掛了電話後,他對秦越諂媚道:“老大,聽說蘇墨已經私下出動了好幾百號人,正在秘密找人。這下絕對沒錯了,這就是他親妹妹。”
秦越轉頭看向手下,嘴角勾起一抹獰笑:“乾得漂亮!這次定要讓蘇墨大出血。”
兩名手下麵麵相覷,刀疤臉男壯著膽子試探道:“老大,要不要先給她注射點好東西?上次,蘇墨毀了我們三處軍火庫,炸死了我們十七個兄弟……”
蘇酥聽到這句話,渾身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秦越歪頭輕笑,眼神冷冷地轉向刀疤臉男:“你在教我做事?”
刀疤臉男撲通一聲跪地,額頭緊貼大理石地麵,聲音顫抖:“老大!不敢不敢!”
秦越的指尖輕輕劃過蘇酥的臉頰,順著她的脖頸下滑至鎖骨,語氣忽然變得陰冷:“你怎麼這麼愛哭?嗯?”
蘇酥被他的眼神嚇得渾身發抖,眼淚不受控製地滑落。
秦越的眼神驟然一沉,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怒意:“我討厭彆人在我麵前哭。”
“乖,彆哭了。”他俯身靠近她,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聲音卻冷得像冰,“再哭一次,我就讓你永遠哭不出來。”
蘇酥嚇得咬住嘴唇,努力不讓眼淚落下。
秦越滿意地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這才對。”
他直起身,轉身對手下說道:“把她關到二樓房間,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
那兩個男人連忙點頭:“是,老大!”
蘇酥被帶上了二樓,房間布置得奢華卻冰冷,落地窗外是漆黑的花園,隱約能看到幾個黑影在巡邏。
她蜷縮在角落裡,心臟狂跳,腦海中不斷回響著秦越的話。
沒過多久,房門被推開,秦越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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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裡端著一杯紅酒,慢條斯理地晃了晃杯子,目光落在蘇酥身上:“害怕嗎?”
蘇酥不敢回答,隻是緊緊抱住自己。
秦越走到她麵前,蹲下身,將酒杯遞到她嘴邊:“喝一口,壓壓驚。”
蘇酥搖頭,聲音顫抖:“我……我不喝酒。”
秦越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他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將紅酒灌了進去。
蘇酥被嗆得咳嗽,酒液順著她的嘴角流下,染紅了她的衣領。
“你看,這不是挺好嗎?”秦越用拇指擦去她嘴角的酒漬,語氣溫柔得像在哄小孩,“隻要你乖乖聽話,我就不會傷害你。”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不過,如果你敢逃跑,或者試圖聯係你哥哥……”
他的聲音忽然變得陰冷,“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蘇酥渾身發抖,眼淚再次湧出,但她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哭出聲。
秦越滿意地笑了,轉身離開房間,臨走前留下一句:“好好休息。”
房門關上,蘇酥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但她的聲音被厚重的房門隔絕,無人聽見。
夜色如墨,月光被厚重的雲層遮蔽,隻偶爾灑下幾縷微弱的光輝。
蘇酥蜷縮在床的一角,薄被緊緊裹住她的身體,仿佛這樣就能抵禦外界的寒意與恐懼。
她的呼吸輕淺而急促,像是受驚的小獸,隨時準備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