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choo撞進顧夏公寓時,整個人像隻慵懶的狐狸精。
高領毛衣裹著她纖細的脖頸,羊絨麵料在玄關燈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卻因動作幅度過大而露出一截瓷白的後腰。
她歪著頭笑,狐狸眼在暖光裡閃著蠱惑的碎芒。
“顧夏,借件衣服。”她聲音帶著微醺的甜膩,不等回答就自己拉開衣櫃,指尖在一排衣服上流連,最後挑了件顧夏常穿的棉質白t。
脫衣時腰線在燈光下劃出驚心動魄的弧度,黑色內衣扣子解開時"啪"地一聲,驚得顧夏手裡的紅酒杯晃出琥珀色的浪。
紅酒是常溫的,難喝得要命。
南宮卿兒卻當水喝,仰頭時脖頸拉出天鵝般的線條,酒液順著下巴滑到鎖骨凹陷處,積成小小的豔色水窪。
“初戀都沒有好結果嗎?”她突然笑起來,紅唇沾著酒漬,在杯沿留下半個曖昧的唇印。
顧夏看著她赤腳蜷在沙發上的模樣——白t剛好遮住大腿根,兩條長腿在燈光下泛著蜜糖般的光澤。
明明眼神清冷得像山巔雪,偏偏肌膚裡滲著玫瑰香,純得要命又欲得勾魂。
她深吸一口氣,胸口傳來熟悉的悸動。
“慕宇辰他啊...”卿兒突然翻身跨坐在顧夏腿上,帶著酒氣的呼吸噴在她耳蝸,“睡彆人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她腰肢輕擺,衣擺下的肌膚若即若離地蹭過顧夏的運動褲繩結。
顧夏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
南宮卿兒的重量壓在她大腿上,隔著薄薄的布料,她能感受到她身體的每一寸曲線。
她的手指深深陷入沙發墊,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卿兒,你醉了。”顧夏試圖推開她,卻發現自己無法抗拒她靠近的誘惑。
她隻對南宮卿兒有過這種感覺——強烈到讓她願意放棄所有原則。
酒瓶見底時她開始哭。
不是啜泣,是帶著笑意的哭,眼淚在素淨的臉上淌出兩道微亮的痕,偏還要用貝齒咬著下唇忍哭。
這模樣比任何刻意的撩撥都致命,顧夏伸手抹她眼淚,卻被抓住手腕按在胸口。
“你摸...”南宮卿兒帶著她手指劃過自己頸間未消的吻痕,“他留下的...我洗了三次澡都還在...”聲音突然低下去變成氣音,“他臟了...我也臟了...”
年少時果然不能遇到太過驚豔的人,否則餘生都將成為一場溫柔的淩遲。
這句話像未愈合的傷口,在南宮卿兒心臟最柔軟的褶皺裡反複潰爛。
當慕宇辰的身影撞入視線時,卿兒才驚覺這份以為早已淡去的喜歡,不過是蟄伏在血液裡的毒——未觸及時尚可自欺,一旦重逢便發作得淋漓儘致。
她以為自己隻是個顏控,後來又覺得是腹肌控,再後來發現自己還是聲控、手控、喉結控、痞帥控,而現在她終於明白,自己就是對慕宇辰毫無抵抗力,完全不受控。
午夜鐘響時她突然清醒過來,跨坐的姿勢讓顧夏能看清她每根睫毛的顫動。
卿兒俯身時領口蕩下來,裡頭空蕩蕩的什麼也沒穿,發梢掃過顧夏鼻尖帶著玫瑰混紅酒的香。
“卿兒...”顧夏的指尖撫上她泛紅的臉頰,觸感如初綻的玫瑰花瓣般嬌嫩。
南宮卿兒濕漉漉的眸子直視顧夏,聲音微啞:“你是不是喜歡女生?”淚光在她眼底晃動,像碎了的月光。
氛圍僵滯下來。
顧夏感到喉嚨發緊,像是被人扼住了呼吸。
“我...”聲音乾澀得不像自己的。
“顧夏,你有沒有過喜歡的男生?”卿兒沒有給她回答的機會,手指順著她的下頜線滑到頸側,在那裡輕輕打著圈。
顧夏能感覺到自己的脈搏在南宮卿兒指尖下瘋狂跳動。
“沒...有。”她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
“為什麼?”南宮卿兒歪著頭,手指無意識地卷著自己的一縷頭發,“不夠帥?不夠有魅力?”
顧夏深吸一口氣,決定誠實一次:“就是...沒興趣,很厭惡。”
南宮卿兒的表情變得困惑,接著是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有過心理創傷?”
“沒有。”顧夏搖頭,鼓起勇氣直視南宮卿兒的眼睛,“卿兒...你會不會喜歡我?”
“顧夏...”她突然用鼻尖蹭顧夏的耳垂,舌尖飛快地舔過耳骨,“女生之間...到底能做什麼呀...”手指卻已經靈巧地鑽進了對方衣擺,指尖在腰窩處打轉,像在彈奏什麼隱秘的樂章。
耳朵傳來的酥麻感蔓延至全身,顧夏握住南宮卿兒的手腕,身體微微顫抖著,又滿含期待地希望她繼續。
任由濕潤的唇掠過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