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停下。
他牽著她下車回到家中。
她坐在沙發上,神情認真地看向他:“慕宇辰,我認真考慮過,我們並不適合,也不會長久的。”
空氣凝固了一秒。
慕宇辰解開西裝扣子的手頓住了。
他緩緩抬頭,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嘴角卻勾起一抹冷笑:“不適合?”
他一步步逼近,皮鞋踩在地毯上發出悶響,“那你跟我說說,什麼叫適合?”
南宮卿兒仰起臉,燈光在她精致的鎖骨上投下細碎的陰影。
“你沒發現嗎?”她的聲音很輕,卻像刀片一樣鋒利,“我們之間幾乎沒有共同語言,隻有生理需求。”
“共同語言?”慕宇辰突然俯身,雙手撐在她兩側的沙發靠背上,將她困在方寸之間。
他身上淡淡的冷香撲麵而來,“要什麼共同語言,做就行了。”
他的呼吸噴在她耳畔,“身體的契合,不就是…靈魂的契合?靈魂伴侶,天作之合。”
南宮卿兒偏頭避開他的氣息,手指攥緊了沙發麵料。
“慕宇辰,她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頓,“我並沒有那麼愛你。沒有你,我一樣可以過得很好,很自由。”
慕宇辰的瞳孔驟然收縮。
“你對於我來說,”她繼續道,紅唇吐出殘忍的字句,“似乎隻有生理上的吸引。如果換一個,我想也可以。”
“換一個人?”慕宇辰猛地直起身,笑聲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來的,“也可以?!”
他突然一拳砸在她耳邊的牆上,震得裝飾畫框哐當作響,“你真是好得很!你果然是沒有心的。”
“對,”卿兒毫不退縮,甚至微微抬起了下巴,“我這人生來感情淡薄。不會為誰死心塌地,更不會為了男人要死要活。”
慕宇辰的胸口劇烈起伏,領帶被他扯得歪斜。
他盯著她看了許久,突然冷笑一聲:“所以呢?你打算找誰?賀時初?還是蕭逸?”
卿兒的睫毛輕輕顫了顫:“我覺得賀時初和蕭逸都不錯。”
她故意放慢語速,看著他的表情一點點崩裂,“和賀時初有共同愛好,能聊得來。蕭逸溫柔體貼,懂得包容,是能細水長流過日子的人。”
慕宇辰的指節已經泛白。
他忽然單膝跪在沙發上,一把扣住她的後頸,強迫她貼近自己:“那我呢?”
“你...”卿兒感到他掌心的溫度幾乎要灼傷她的皮膚,“更適合當情人。需要時在一起,不需要時各自生活,互不乾涉。這樣就很好。”
一陣死寂。
慕宇辰突然笑了。
所以那兩人適合當老公,他就隻配做情人?
那笑聲讓卿兒後背竄上一陣寒意。
他鬆開她,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解著袖扣,眼神卻像鎖定獵物的猛獸般危險:“好,情人就情人。”
南宮卿兒怔在原地,睫毛輕顫:“......?”
“不過,”他俯身,薄唇幾乎貼上她的耳垂,聲音輕得如同情人間的呢喃,內容卻令人毛骨悚然,“在這期間,你隻能有我一個。”
他優雅地退後一步,嘴角噙著令人心驚的笑意,“否則,我不保證會做出什麼事來。”
南宮卿兒的瞳孔微微擴大。
她完全沒預料到這種發展。
她不過是隨口說說,慕宇辰竟會當真。
“你......”她清冷的聲線夾著細微的顫抖。
他從容不迫地解開最上麵一顆紐扣,聲音恢複了往日的矜貴疏離:“現在,作為你的"情人",我建議我們去臥室......”頓了頓,眸光暗沉,“繼續討論細節。”
南宮卿兒彆開臉,聲音冷淡:“沒什麼好談的,我累了。”
她實在受不住男人無窮無儘的欲望,現在一點也不想應付他。
然而,她剛起身,手腕就被他修長的手指扣住。
她下意識想掙脫,卻被他一個巧勁拽進懷裡,鼻尖瞬間縈繞著他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
“慕宇辰,你——”她撞進他深淵般的眼眸,那裡映著她微微張開的唇。
“噓。”他拇指輕輕摩挲她的腕骨,嗓音低沉,“既然要演情人,就該有情人該有的樣子。”
話音未落,他忽然低頭,薄唇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耳廓,溫熱的氣息拂過肌膚:“比如……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