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拽著南宮卿兒,隨手推開一扇門。
門“哢噠”鎖住。
他將她抵在冰冷的門板上。
暖橘色的頂燈傾瀉而下,勾勒出兩人近在咫尺的輪廓,每一次睫毛的顫動都清晰可見。
蕭逸指腹摩挲著她的腕骨,聲音溫潤含笑,酒窩淺現,眼底卻沉著不容錯辨的侵略:“把我放出黑名單,卿兒。”
南宮卿兒後背緊貼門板,試圖抽手,聲線清泠如水:“是慕宇辰拉黑的你。”
“嗬,”蕭逸低笑,氣息拂過她耳廓,指尖微微收緊,“他管這麼嚴?那你——”他俯身逼近,鼻尖幾乎相觸,“還敢讓賀時初親?他強吻你?還是…你點頭了?”
南宮卿兒偏頭避開那灼人的視線,長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唇瓣微啟:“我跟他…沒親過。”
“哦?”蕭逸的指腹掠過她微涼的下頜,迫使她轉回視線。
他唇角弧度更深,酒窩迷人,語氣卻帶著蠱惑人心的試探:“那…跟我試試?”
他目光沉沉鎖住她微啟的唇,“放心,我絕不告訴慕宇辰…”
話音未落,腦中閃過她醉酒那晚,雙頰酡紅撲進他懷裡的模樣。
暖香縈繞,唇瓣近在咫尺…
該死!他當時為什麼要避開?
那抹溫軟的觸感不該隻停留在唇角,停留在他無數次午夜夢回、血脈僨張的妄想裡——那晚,他本該嘗到的!
南宮卿兒掌心抵上他胸膛,力道帶著冷意:“蕭逸,你瘋了?”
蕭逸喉結滾動,低笑一聲,酒窩乍現又隱沒,眼底卻燒著火:“嗯,瘋了。被你逼的。”
“你魔怔了。”南宮卿兒側身想避開他灼人的氣息,眼尾那抹天生的媚色在冷意下更顯矛盾,“滿場的名媛,不夠你看?”
蕭逸指尖擦過她手腕內側,激起一陣細小顫栗,聲音壓得又低又磁:“對你的執念…或許,”他俯身,呼吸幾乎燙著她的耳廓,“…嘗過你的味道,就斷了。”
意圖清晰露骨。
南宮卿兒清淩淩的眸子直視他:“離我遠點,蕭逸。”
那溫潤的麵具“啪”地在蕭逸臉上碎裂。
他逼近,酒窩徹底消失了:“賀時初就行?!”
聲音裡是壓抑不住的戾氣。
“你真當我是誰都能玩?”南宮卿兒氣極反笑,那抹嬌媚染上薄怒,像帶刺的玫瑰。
“卿兒,我沒…”蕭逸想去抓她手腕。
她“啪”地打開他的手,聲音冰脆:“你隻是想要,不管彆人難不難受。”
“可你和賀時初…”蕭逸的聲音哽住,帶著不甘。
“要我刻你腦子裡嗎?”南宮卿兒打斷他,一字一句,清晰得像冰棱墜地,“我沒跟他吻過。吻,隻給喜歡的人,隻給我男朋友。懂?”
蕭逸僵在原地,片刻,那標誌性的酒窩緩緩浮起,卻帶著一絲慘淡和自嘲:“…抱歉。是我混蛋。”
他抬手想碰她臉,又頹然放下,“我隻是…想確認,慕宇辰就那麼無可替代?彆人……連一點縫隙都擠不進去?”
他看著她,溫潤的嗓音啞得厲害,眼底翻湧著濃稠的嫉妒,“我嫉妒他,卿兒…嫉妒得快瘋了。”
南宮卿兒呼吸微窒,被他眼中的偏執與痛苦釘在原地。
空氣死寂。
她喉間發堵,那令人窒息的沉默擠壓著胸腔,隻想立刻逃離——指尖無意識地摳進掌心。
“我們還是彆見了。”聲音繃得死緊。
時間會衝淡一切——他對她的渴望,總會冷卻。
蕭逸喉結猛地一滾,抵在門板上的手指蜷緊,骨節發白:“……你明明知道,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