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文星左手牽著新娘子的手,右手輕扶著她,慢慢的走進了天劍派的大門。
林彥鋒坐在正位上,正含笑看著自己的得意弟子。
說是弟子,他早就將薑文星當成自己半個兒子看待了。
一旁坐著的天機門主有些情感外露,她輕拭了一番眼角的淚水,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勉力打起精神,展露一個笑容,看著麵前向她走近的兩位新人。
林彥鋒側著頭,安慰了她一番,“文星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大可放心,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們都應該開心才是啊。”
天機門主點了點頭,“我知道文星是個好孩子,就憑他那份千裡追蹤臥底魔門的情誼,我們都不會忘卻。我就是有些不舍,唉,一晃,若雲都嫁人了,時光真如白駒過隙。我這心裡有些舍不得她。”
林彥鋒,“冷門主請放心,文星他要是對若雲不好,我第一個就不饒他!”
天機門主笑了笑,自家女兒出嫁,始終有些不舍之情,但是薑文星救過她的性命,同時前途無量,讓冷若雲傾慕於他,她不再多說些什麼。
賓客們坐滿了,數百桌熱熱鬨鬨,大家都興致勃勃的看著麵前兩位新人。
林彥鋒皺了皺眉,內中似乎有好多人他都沒見過,但是這次首徒婚禮,不管是誰,他都敞開大門迎接,帶了禮物來蹭吃蹭喝的也不是沒有。
想到這兒,他籲了一口氣,暗暗覺得自己有些敏感多疑。
薑文星攙著冷若雲,走到了林彥鋒和天機門掌門麵前。
鞭炮聲、嗩呐聲、鑼鼓聲一同響起,熱鬨非凡。
冷若雲的嫁衣十分的講究,內穿紅襖,足登繡履,腰係流蘇飄帶,下著一條繡花彩裙,頭戴用絨球、明珠、玉石絲墜等裝飾物連綴編織成的“鳳冠”,再往肩上披一條繡有各種吉祥圖紋的錦緞“霞帔”,這些都是天機門主一早就準備好的,隻可惜被紅蓋頭掩上,看不到全貌。
一旁的薑文星,身著蟒袍玉帶,手執大紅繡花,端莊挺立,俊美無鑄。
司儀看著氣氛熱鬨,時機正好,滿臉堆笑,“新人——一拜天地。”
兩人跪拜天地,新娘的動作有些僵硬,薑文星握了握她的手,兩人順利跪拜了下來。
司儀繼續唱道,“二拜高堂——”
林彥鋒和天機門主看著兩人起身,朝著自己這邊跪拜。
天機門主有些熱淚盈眶,平時冷漠的麵具此時完全破碎,頭向後仰去,不忍再看麵前的這一對,生怕自己落淚被女兒發現。
林彥鋒也有些感慨萬千,他望著眼前的新人,送上了真摯的祝福。
人群中,林舟看著眼前這一幕,目光接觸到新娘的身影時頓了一頓,嘴角若有所思的挽起一抹笑容。
變故在一瞬間發生!——
司儀第三句“新人起身,夫妻對拜”還未能說出口,身著紅衣的“新娘子”一把推開身邊人,快步向前,一揮長袖,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銳利的匕首,趁著麵前的兩位掌門尚未回過神來之前,挾持住了天機門主!
天機門主顫抖著,“你是誰,若雲呢!”
大紅頭罩甩開之下並非是她熟悉的女兒的臉,而是一個麵目凶狠的中年男子,此時正拿著刀,惡狠狠的抵在了她的脖子上——“林掌門,如果你不想天機掌門就此香消玉殞,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林彥鋒憤怒的站了起來,然而變故是在陡然之間發生的,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身邊坐著的人就被挾持了!
中年男子輕蔑的看了他一眼,“都退後!”
林彥鋒欲上前救援卻沒有絲毫辦法,不禁轉頭看了一眼薑文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若說當時離得最近的薑文星察覺不到自己身邊人的異常,那他這幾十年也算白活了。
此時他的目光痛惜而又不可置信的看著薑文星,畢竟是從小撿來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孩子。
薑文星低低一笑,“掌門,在你心裡我應該是個什麼樣的人?”
凝光宗宗主坐在底下的賓客之中,此時也站了起來,正欲偷偷的繞過中年男子的視線,以尋找機會解救天機門主,卻感到頭腦一陣發昏。
他冷不丁的又趴坐在了位置上,“酒裡有毒!”他肯定的嗬道!
此時,正道這邊正欲站出來的人也此起彼伏的趴了下去。
“怎麼回事?我的身體軟綿綿的。”
“我也是,完全使不上勁。”
“可惡,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薑文星輕輕地笑著,頂著林彥鋒憤怒的目光,“沒錯,這酒是我特意準備的,裡麵可是加了不少散魂香呢,大家可有吃好喝好呀。”
底下一片咒罵聲,此時還有小半部分人都站著,身強力壯,麵色凶狠,看起來皆不是易與之輩,從桌子底下抽出了潛藏著的刀劍,一人一邊,將前來觀禮道賀的無辜賓客們通通綁了。
一人站了起來,一腳踹倒了凝光宗宗主,順手揭下了臉上的麵具,“怎麼樣,談老狗?還記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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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光宗宗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是你,魔教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