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不是殺人了?”
譚逸和源原呼吸一顫,年幼的雙翼也不敢接著往下說了。
陳單淩的目光掃過剩下兩個無動於衷的銀麵弑鬼者,將他們臉上的銀色麵具同時摘下:
“不是我殺的…他們本來就已經死了,是這東西在維持他們的身體機能。”
陳單淩垂眸,看著手裡的銀色麵具,似思考著這次弑鬼者行動的意圖。
『這就是命仆咒中的最後一個分支麼?
『薛奕辰最近一次演出那天,出現的離奇死屍和這些人有關嗎?』
麵前剩餘的兩名弑鬼者也迅速地化作紅色粉末。
比起憤怒,陳單淩更覺得痛苦。
那種眼看著鮮活的生命大量冤死的痛苦。
有沒有資格為此痛心?他說不上來。
“陳單淩?”
他沒有回應譚逸的呼喚。
“陳單淩!乾嘛呢?喊你好幾聲了!”
“你……在叫我?”
那好似遙遠的塵封記憶,在懸崖峭壁上搖搖欲墜。
『我……不是喰殷?』
“是啊!這裡也就你名字是陳單淩啊,還能有誰?”
“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忘了自己名字呢?”
此處隻有譚逸和源原有主動與陳單淩對話的勇氣,另兩名雙翼縮於一旁不知所措。
那名白色四翼的肢體,卻像抑製興奮似的微微顫抖。
陳單淩好不容易穩定的記憶再次泛起激烈的漣漪。
他眉頭緊鎖,晃了晃頭整理思緒。
他記起那次掩護譚逸逃走至今,時間就差不多過了一個月。
“譚逸,弑鬼者捕殺吸血鬼……是上次我和你碰麵的時候開始的嗎?”
“差不多。我那天回過學校、也回過家裡,都沒有人在…東西一團糟,門上和牆壁都被潑上了血,我到的時候已經乾透了。”
“血腥氣有什麼特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