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情況?他咋就這樣了?”
“主人於饑餓狀態下強撐理智,體力已經透支。”
“傷腦筋啊……”
陳憶楷接過陳單淩將其平放,劃破了自己手腕的內側。
血液滴入陳單淩的口中,陳憶楷任由著陳單淩啃咬。
看著陳單淩的麵紋和頭發的狀態,陳憶楷正當疑惑,陳單淩在這時又忽然睜眼。
原本血紅的眼球上,終於出現那翠綠的豎瞳。
吸食也停止了。
“不行,這才喝多少?”
陳單淩推開了陳憶楷:
“…剛才打完了。”
“嗯?打完?”
陳憶楷眨眼想了想,才後知後覺驚呼,
“啊?是今晚就打啊!”
那難怪又不肯喝了,難呐…
“慶幸自己不在場吧,雙翼。”
“…為啥?”
“挑戰者成功存活,圍觀的雙翼已消亡七成。”
朽白盯著陳憶楷,聲音毫無感情的起伏,
“你是主人熟悉的血源,吾不會任你涉險。”
這是陳憶楷始料未及的,他呆愣愣地望向陳單淩:
“……您真把圍觀的雙翼殺了?”
這孩子才異變沒幾天啊,適應太快了吧?
陳單淩麵露愧色。
“您不必掛心。
“屬下已徹查所有圍觀雙翼的行動軌跡,近期它們造成的人類傷亡已對各自的活動地區產生了較大影響,是本就需要由四翼肅清的對象。”
“那,封修洛算正名了嗎?”
“您應留心自己才是。”
陳單淩自嘲地笑了笑:
“我能有什麼好留心的。”
“封修洛喚起您的本能,但您的殺意太過微弱,在場的雙翼恐怕還會在將來挑釁。”
“他沒死,這次的目的就達到了。”
“您親口承認自己沒能贏得勝利,威信必會受到動搖。”
“就算不動搖又怎樣?還能指望他們聽話?想也知道不可能的。
“因為這種事就來挑釁的家夥,也不值得活命。我應戰也不是不可以,他們也不像是能不惹事的樣子,這都是遲早的事。”
陳單淩輕笑一聲,擦乾了唇邊的血。
他緊盯著陳憶楷,道:
“見的雙翼夠多之後,也許能找到你的妹妹。”
陳憶楷突然睜大雙眼:
“…真的?”
這些年陳憶楷為了找他的妹妹費儘心思,少說也找了六十年。
記憶裡,他隻知道自己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是受妹妹吸食血液而致休克昏迷,可昏迷後他被帶到的地方卻不見妹妹的蹤跡。
那時他逃了,逃了不知多久,隻過了六年的安穩日子。
“我也不確定,隻是順便幫你找找,沒法給你保證。”
陳單淩說罷離去,沒給陳憶楷回話的機會。
回到家時,陳單淩跳到二樓陽台。
他隔著門,聽到臥室內還有人聲,也就不敢從陽台進去。
又聽了聽聲響,選擇從天台回家。
“屬下有一事不明,同一屋簷下,變故本就難以隱瞞,如今您即便坦白,又能如何?”
“那就等瞞不住了再說。”
天台另一側傳來輕微的響動。
陳單淩心虛地縮了一下,應該是陳恒在那邊。
正欲下樓,陳恒提著滿是衣服的洗衣筐走到晾衣區。
看到陳單淩,他奇怪道:
“剛剛到處都找不到你,你去哪了?”
“…我去夜跑了。”
“嗯?今天怎麼沒喊我去?”
“是突然想去的。”
陳單淩上前幫陳恒抬著洗衣筐,衣物晾曬完畢。
陳恒摟過陳單淩的肩膀:
“你找那個紅頭發的孩子去了?”
“……為什麼這麼問?”
“他家長突然打電話來說以後他不會來了,你該不會是去威脅——”
“我才不乾那種事。”
“最好沒有哦。”
“真沒有。”
“真的沒有吧?”
“絕對沒有。”
陳恒一本正經地盯著陳單淩的眼睛。
此時,陳單淩在他的眼中已經有了明顯的眼尾黑。
“你氣色怎麼這麼差?”
“我?我很好啊。”
陳恒摟著陳單淩的手拍了拍他的肩:
“累了就彆勉強了,快去睡吧。
“陳鹿有點發燒,你今晚去客房睡。”
“突然發燒了?”
“嗯…晚飯那會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暈過去了,醒來就在發燒了。”
陳單淩恍然大悟。
他快步下樓走至床前,見陳鹿的額頭正放著一塊濕毛巾。
朽白跟來了,陳單淩問道:
“這樣會不會有事?”
“並無大礙。
“小主隻是受雙翼的氣息影響,體質尚且無法承受這份壓迫感。”
陳單淩還是很擔心。
可一靠近,陳鹿似乎更難受了。
“四翼帶來的壓迫感較雙翼更大,虛弱的人類自是更加難以承受。”
陳單淩無奈。
他進一步壓抑了自身的氣息,陳鹿終於顯得輕鬆了些。
又將毛巾換了一麵,才離開了臥室。
喻漣端著冰水從浴室走出,陳單淩剛走到樓梯口。
她道:
“單淩,今晚你去客房,媽媽陪著阿鹿睡哦。”
“好。”
“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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