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慢慢耗著它們。參與這次謀劃的，我不打算放過。”
陳單淩終於在重重身影中鎖定了一個笑容異常的人，隻見這人的笑有著完全不同於周圍其他人的癲狂。
雖未佩戴魘麵，但那人的思想也是一片空白。
陳單淩正欲對其暗中施下縛神之術，可王息剛接觸到那人的麵龐，那人就怪叫一聲、口中驟然生出獠牙。
情急之下，一旁的朽白念了一聲“束”將那人的嘴部完全封住，現場已經有人注意到了異常。
趁著影響還未擴大，陳單淩將那人拉上樓來，再消除了群眾對剛才異狀的部分記憶，才沒引起騷亂。
“哈啊啊——”
“‘縛神’起不了效果？這是怎麼回事？”
“莫非，‘明鏡’已掌握對抗‘縛神’的對策？”
“……那就沒法繞過它們高層了？”
陳單淩歎了一聲，道，
“等見麵會結束，還得到派出所看看他們是不是這些天失蹤的人。
“這四個，應該就是‘明鏡’安排在會場的眼線了。”
他說著，又將剩餘三人也帶了上來。
在讓他們昏迷後，尋找著本應佩戴於他們臉上的魘麵。
奇怪的是，明明從表麵上看，魘麵並未存在於三人的體表，但陳單淩仍能聽到魘麵咒文的聲音。
在恍惚之前，他移開了視線，觸碰已經陷入瘋魔的那個人的肩膀，試圖通過“追溯”之力察看剛才此人發狂的一瞬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好在查出了一部分線索：
王息接觸到這個人的身體時，就像是被瞬間吸收一般，魘麵的咒文也在那時變得更為密集、且刺激著佩戴者加快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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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魘麵僅有控製神智之用；可依今日所見，恐是還有奪取亡息之能。”
“又奪？”
陳單淩不自覺地說出這話後就愣住了：
為什麼要說“又”？以前有過這種事嗎？
他不知自己潛意識中逐漸有了對千年前魔界動亂的印象，隻隱隱覺得這種事不是頭一次發生。
樓下，薛奕辰同粉絲說完了話，見麵會進入簽售環節。
陳單淩看著封修洛站在薛奕辰身後一副閒出屁的樣子，便下樓走到護欄旁邊招呼封修洛靠近。
封修洛這會兒巴不得找個人嘮嗑，一看陳單淩找他，雖是一臉的臭屁樣兒、卻也還是來了。
“乾嘛？你查到啥了？”
“一共四個‘明鏡’埋伏的人我已經扣在樓上，頂上隔板裡的魘麵我們也都處理好了。”
“哦？？辦事效率高了這麼多？”
“不然呢？見麵會結束還得通知警方，看看那四個是不是失蹤案裡的人。如果是的話，‘明鏡’我可能還要深入去查。”
封修洛一聽來勁了：
“是嘛——？失蹤的事你要管啦？”
“……你怎麼好像很高興？”
“我可沒幸災樂禍啊！”
陳單淩靜靜地對著封修洛注視了幾秒，終於忍俊不禁，
“是啊，我暫時沒辦法完全置身事外。”
“這就對了嘛，我還以為你也要跟那幫混球似的，對人類死活漠不關心。”
“我記得…之前我接受肅清提議的時候，你還嫌我敗了四翼名聲。”
封修洛被這話噎住，撇嘴道：
“……那又怎麼樣？反正現在又不是四翼，還管那麼多啊？”
“是是是，很有道理。”
突然之間，場內映上了一層異樣的紅光。
“嗯？這啥？我爸沒說要打這種光啊……”
封修洛食欲忽起。
“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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