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教授不是不講道理的潑婦,她畢竟是文化人。
聽完林白的話,她沒有再拉著他,苦苦糾纏,隻是不斷抹著眼角。
良久,她想到了什麼,小心翼翼開口。
“林先生,您看這樣可不可以,你幫我找到我兒子,我把全部家產都……”
她話沒說完,就被林白打斷了。
“我也不可能去那地方,我去了那裡,也等於送死。”
梁教授這次徹底不說話了。
她雖然為了找到兒子,命都可以不要,但她並不是一個,喜歡讓彆人為難的人。
這位老人低著頭,失魂落魄的跟著林白往前走。
她儘量壓抑著自己的哭聲,不想讓這個已經幫了自己很多的年輕人聽到。
兩人走了五六公裡。
前麵總算看到一輛車。
林白一邊伸手攔車,一邊開口道:“不過如果運氣好的話,過一段時間,我可能會擁有,前往那地方的底氣。”
“有機會的話,我會幫你看看,你兒子在不在。”
聽到這句話,白發蒼蒼的女教授,眼底總算冒出了一絲希望,她連忙掏出兩樣東西,遞了過來。
“這是我兒子的照片,這是他滿月時,從地攤上抓鬮抓到的東西,他一直帶在身上,失蹤前一天才送給了我,讓我一直掛著。”
“你把這兩樣東西帶著,他一定知道,你是我請去找他的人,讓我兒子回家看看,媽媽在等他!”
林白看了一眼照片。
上麵是一個穿著黑色連帽衛衣,眼神有些陰沉的青年,比自己可能要小一兩歲,應該正處於大二大三的年紀。
這個叫梁鑫的青年,看上去倒是沒什麼特彆的。
從兩個黑眼圈上看,可能有點網癮。
不過當他看到另一樣東西,眼神稍微有些凝固。
那是一個玉墜子。
玉不是什麼好玉,很混濁,雕刻的是一個兩麵菩薩,還缺了一個角。
讓林白忍不住睜開了鬼神瞳的,是這個兩麵菩薩玉墜,肚腩中間,一個金色的特殊符號。
【卍】
這是佛家一個常用的符號,本身沒什麼特彆的。
可當林白睜開鬼神瞳,卻看到了一片極其刺目的金光,甚至灼得他眼睛有些生疼。
這東西一定不簡單!
看來之前即便是沒有他出手,梁教授也不一定會有事。
他兒子臨走前,是做了一些布置的。
“玉墜就不用了,你兒子給你的,你就好好戴著,記住,不管遇到什麼事,不管什麼人叫你把玉墜取下來,都不要取。就算是你兒子親自站在你麵前,也不要取下這東西。”
林白忠告了一句,把玉墜推回了梁教授手裡。
這東西雖然有點古怪。
但他還不至於起貪心。
不是林白清高。
而是如今的他,早已經不需要靠一個這種小玩意兒,來“發家致富”了。
如果他還是煉氣一層,肯定會毫無心理負擔的,收下玉墜,給自己增添一項底牌。
可現在的林白是煉氣四層。
就算這玉墜的主人站在他麵前,也不會是什麼高不可攀的角色。
“林先生,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等我兒子回來了,我們全家會儘一切可能來報答你!”
林白擺擺手,示意無需多言。
他攔下出租車,把梁教授送上了車,車輛啟動時,對方打開車窗,不斷朝著他招手。
這位女教授平常應該專心學術,不懂得怎麼表達殷勤,隻能儘可能放低了姿態,希望麵前的年輕人,可以救自己兒子一條命。
林白搖搖頭。
他自然不可能因此,專門跑去江籠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