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此,周圍的拆遷才遲遲沒有進行,很多開發商都覺得,這裡沒什麼商業價值了。
“林大師,上次多虧你了,我最近睡覺踏實多了,你對我們全家都有救命之恩啊,我都不知道該拿什麼來還。”
孫土文說著感激的話。
林白瞥了他一眼,發現他眼眶發黑,眉骨深陷,是明顯的精氣虧損之相。
這可不像是睡好了的樣子。
不過聯想到他的情況,林白又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提醒了一句:“老孫啊,人鬼殊途,悠著點。”
孫土文一聽,不好意思的拍打了兩下自己光頭,嗬嗬乾笑兩聲。
林白回想了一下,不久前孫土文夢裡那個,拚死保護他的女鬼。
雖然已經是中年婦女,但腰細腿長,長相也有一股子成熟女人獨有的韻味。
也難怪,對方把持不住。
但畢竟人家是合法夫妻,林白也不好多說什麼。
就算孫土文因此氣血虧損,出了什麼事,那也是他自己選擇的路。
“對了林大師,您最近還接法事嗎?”
“我老家一位遠房表舅,家裡出了點事,你彆看我這麼窮,我那表舅家裡,可是實打實的有錢人,他家是開鄉村連鎖超市的,在那一片很有名。”
林白搖了搖頭。
“暫時不了。”
他最近的事情很多。
滇大,茅道人道場,二十班同學聚會。
甚至還包括江籠鎮。
那地方有一隻鬼盯上他了,李鯉也失蹤在裡麵,外加梁教授的兒子。
雖然這些事,林白並沒有義務,一定要去做。
但他總感覺。
在這個充滿了靈異的世界中,這種種聯係,能牽扯到自己身上,本身就是一種冥冥之中的安排。
就算自己不想去。
說不定某一天,也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江籠鎮。
靈異就是這麼恐怖。
哪怕你隻是隔著幾個朋友的關係,聽說了一件有點奇怪的事。
很可能等到入夜,故事中的那隻鬼就悄悄站在了你的臥室門外。
有些東西,詭異到一定地步,連聽都不能聽,看都不能看,知道都不能知道。
否則,就一定會被纏上!
出租車穿行在城市道路裡,夜色逐漸變深,對於一些人而言,燈紅酒綠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路過了嘈雜的市中心路段。
林白終於遠遠看到了滇大。
這一片相對安靜一點,周圍有好幾所大學,建立年代較早,很多建築都很老舊了,被稱作滇市的大學城。
“到了,林大師。”
“哎喲,您這是乾嘛,這不是打我的臉嗎?快收起來!”
“我孫土文彆說還開著車,就算沒車了,您要去哪兒,我給您當牛做馬駝您去都是應該的!”
林白也不再拒絕,沒有給車費,點點頭下了車。
不過他沒有往前走。
而是等到孫土文倒車,離開了這裡,才朝滇大門口走去。
那裡的幾個保安年輕力壯,還個個佩戴著耳麥,眼神全都犀利得跟鷹隼似的。
這絕對不是正常的大學保安。
大學保安至少得六十歲以上才正常,再加個耳聾眼瞎腿瘸的,那就更地道了。
保安這一行,年齡大的,用著才放心,還實惠。
誰沒事找年輕保安?
林白笑了笑,沒有急著接近,而是站在原地,掏出一根煙。
可惜他不主動過去。
卻已經有人過來了。
兩個魁梧高大的男人站到林白麵前後,十分客氣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基金會辦事,請閣下去六樓說話。”
他們指著的,是滇大馬路對麵,一棟酒店。
林白笑了笑,掏出黑色手機
兩人愣了一下,那種表麵客氣,實則隱含警告的姿態,立馬收了起來。
轉而變成了真正的恭敬。
“原來是一位榮譽執事大人!失敬,請直接上十二樓,紅執事大人在那裡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