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沾染上某隻鬼,就會在冥冥之中,不知不覺,朝著那隻鬼靠近。”
“從某個恐怖地方逃出去的人,過不了多久,又會因為各種原因,機緣巧合的回到那裡。”
“靈異有各種詭異的特性,糾纏原則說明了其中的一點:靈異是無法被擺脫的。”
紅執事說到這裡,目光若有若無,瞟了林白一眼。
林白還不知所以。
旁邊的何天下嘿嘿一笑,繼續盯著前方,不動聲色在他耳朵邊開口:“你還沒看懂?紅執事說的這些東西,對於我們,太過基礎了,她是專門在提醒你。”
“兄弟,你跟基金會有關係吧?”
林白一愣。
他原本還以為,能來這裡的人,或多或少,都跟基金會有點聯係。
現在看來,貌似並不是。
“嗯。”
“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一名榮譽執事,嘖嘖,年輕有為啊,不愧是我兄弟。”
“剛才你這麼放肆,紅執事也沒為難你,原因也很明顯了,不過兄弟你切記,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飯,承了人家恩惠,就該付出點什麼。”
“晚上懂點事,自己去紅執事房間,嘿嘿。”
何天下嘿笑著開口。
林白突然發現,傻子並不傻,傻的是那些拿傻子當傻子的人。
“原本以你們的本事,去處理糾纏上各自的東西,不算困難。有人對付鬼,基金會也樂見其成。”紅執事繼續開口。
“可今晚,不太一樣。”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麵色嚴肅,沒有任何人傻乎乎的發問,他們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
“沒錯,滇大今晚,有一隻很特殊的鬼,要複蘇。”
“大家都知道,任何一隻能複蘇的鬼,能力都異常強大,也隻有它們,才能形成鬼器。”
“所謂複蘇,就是在達成特定條件後,這些鬼,會從鬼器中重新活過來。”
這一說法,林白還是第一次聽說。
他略微睜大了眼。
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鬼器,都格外珍貴和強大。
甚至厲鬼級鬼器,價值就堪比煞鬼了。
每一件鬼器,竟然都是一隻鬼,而且是擁有特殊潛力的鬼。
“還有一些更為特彆的鬼,即便沒有變成鬼器,也會通過某些特定條件,讓已經魂飛魄散的自己,在冥冥之中複蘇。”
“滇大今晚要複蘇的,就是這樣一隻鬼,而且它是一隻陰祟!”
“你們可能並沒有沾染上這隻鬼,但它在死前說過,當他走後,所有人都要遵循他的規則,他的規則是,世間一切,都因為因果而存在。”
“當它醒來,整個滇大校園的因果關係,會被加強到一個誇張的程度。”
“也包括你們,和今晚吸引你們來此的東西,之間的聯係。”
紅執事說到這裡,有幾個人臉色變得跟吃了一隻死耗子一樣難看。
但也有人神態反而放鬆了幾分。
紅執事瞥了他們一眼,繼續開口:“看來你們並沒有完全理解,我的意思。”
“你們或許覺得,不管聯係再強,隻要找到這些鬼,解決了它們,就沒事了?”
“看來你們並沒有,在實戰中,麵對過陰祟。”
“這種級彆的鬼,隻要沾邊,就幾乎沒有活路,它們的能力,不會如此簡單。”
“當你和一隻鬼之間,糾纏到極致,你真的還能動手殺它嗎?”
“梁寬,你收到的,是一封女大學生的情書是吧?”紅執事突然看向矮胖漢子。
對方甕聲甕氣的點點頭,嗯了一句。
“你今晚來滇大,是想乾什麼?”
“裝作應邀,找機會用我的殺豬刀,捅死那隻鬼。”
“那你心底有沒有一絲,對那隻女鬼的好感呢?”
“在靈異的影響下,必然會有,我來的路上,坐在車上走神,甚至數次不由自主的幻想起,見麵後該如何牽她的手。”
“我從小到大並沒有收獲一份很好的感情,如果她不是鬼就好了……”梁寬說完,表情突然呆住了。
在場的呼吸聲,也一下全部停止。
會議室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
良久,才聽到梁寬的喃喃自語。
“不……不對,我怎麼會這麼想?我是來殺鬼的,在我們殺豬匠眼裡,殺一隻鬼,和殺一隻豬沒什麼區彆,我怎麼會,怎麼可能會期待,她不是鬼?!”
“就像我在期待今晚要殺的豬,實際上是一個美女,然後我不殺它,反而把它帶回家結婚一樣,這……太詭異了!”
“沒錯,吸引你的那隻鬼我們調查過,是一隻初等煞鬼,以你的意誌力而言,它根本不可能僅靠一封情書,就讓你產生這種想法。”
“這一切都是因為,高銘教授的複蘇……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