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它們是在被那張麵具驅使。”
何天下難得的沒有用那副笑眯眯,遊戲人間的姿態開口,而是一臉嚴肅。
看來即便是對於他而言。
儺師,都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老二,記住了,萬不得已,千萬彆去招惹那個儺師,這種東西,有時候比鬼還難纏,殺不死,忘不掉,逃不脫,一旦被看上了,你就注定要被做成一張儺師麵具,他們才會善罷甘休。”
“而且這一行的人中,如果有人戴著銅錢麵具,那你記住,見了就要跑!”
何天下隻說了這麼多,轉身就上了樓。
林白其實還有很多東西想問,但想想並沒有開口。
大家萍水相逢。
對方能說這麼多,已經很不錯了。
再問下去。
或許就該輪到自己付出代價了。
林白始終相信,這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何天下這個人,他看不透,暫時也不想和對方牽扯得太深。
他現在隻需要不斷修行,提升實力。
如果能邁入煉氣大圓滿級彆。
林白相信,在這個世界上,自己不再需要畏懼任何人和事!
在此之前,遇到一些過於古怪的人和事,他還是需要謹慎一點。
回過頭,深深看了一眼鬼教室,林白招手叫來李一湘。
“走。”
兩人遠離了這棟教學樓。
剛走出去沒多遠。
在九號樓花壇邊,林白突然停下了腳步,一雙綠油油的眼珠,在前方黑暗中悄然出現。
那是一雙貓的眼珠,散發著幽冷的光。
詭異的是。
眼珠的主人,並不是貓,而是一個人形輪廓的東西,長著貓首,身體斜靠在一棟教學樓的牆邊,悄悄探出頭,似乎在觀察兩人。
發現林白的目光後。
它沒有躲閃,而是咧開嘴,露出一口尖銳的牙齒,臉上浮現一個恐怖的笑容。
一排排白牙,如同鋸齒。
貓首人身的怪物,口吐人言。
“你們是朋友嗎?”
“跟我一起玩一個遊戲,我把你們中的一個藏起來,另一個必須在天亮前找到他,如果找不到,被藏的人就會死。”
它一邊開口,一邊走了出來。
這個怪物身形很羸弱、瘦小,且肢體上有殘缺。
它的左腿短了一截,走動時,肩膀下沉,姿態怪異,右手本能的背在身後,像是在隱藏自己的另外一種殘缺。
似乎是本能的覺得,前方兩人,目光都放在了自己殘廢的左腿,和藏起來的右手上。
那張貓臉上,露出一個人性化的憤怒表情,帶著幾分猙獰。
“嗬嗬,這麼喜歡看?”
他把右手伸了出來,一根根指節扭曲如麻花,關節上還長有一個個小膿包。
更恐怖的是。
它的右手上,抓著一個人的腦袋,那是一個馬臉青年,正死不瞑目的盯著林白。
“對了,忘了告訴你們,所有遊戲,都有第二種解法。”
“比如親手殺死對方,讓他失去選擇的權力,隻能成為那個被藏起來的人,你就可以活下去。”
貓臉怪人用一種極其古怪的聲調開口,像是人在說話,又像一隻貓在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