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先為殿下點上助眠香,方便針灸,殿下也舒服些。”
楚昭行應下,主動解開上本身的衣服背身躺下。
香霧升騰,氤氳散開。
沒一會兒,太子昏昏睡去。
“謝謝姐姐。”
在確認太子徹底睡下後,沈長歌走近表示感謝。
“姐姐空了能否教一教我針灸?”
沈長安點了點頭。
學針灸要先從穴位學起。
若她計劃順利,沈長歌背會穴位時,她可能已不在沈府。
“我不打擾姐姐紮針了,我先出去。”
話落,沈長歌離開房間。
沈長安淡淡暼了眼她背影。
她越是往前湊,聖上和張皇後越不會選她做太子妃。
方才,她看得清楚。
張皇後落在沈長歌身上的視線已是藏了幾分不滿,沒了昨日的欣喜。
若是沈長歌端著小神醫的身份,太子妃做不得,側妃未必不可。
可惜她性子太急了。
才要收回視線,沈長安瞳眸猛地一縮。
楚昭冀進來了:“太子如何了?”
楚昭翼聲線冷冽,看向她的視線也冷。
眸底不見幾分神采,漆黑的瞳眸恍若深潭。
讓人對上他視線的瞬間忍不住俯首。
沈長安緩緩移開視線,若無其事提筆寫到:尚好。
“昨夜是你。”
沈長安點頭。
“你說你是千藥徒弟?神醫千藥的徒弟,怎會讓自己被毒成啞巴?”
楚昭冀輕嗤。
今晨,他的人已經把沈家的事摸了七七八八,至於一些藏得嚴實的,結合沈長安的狀況也能猜出。
沈長安打量,見外麵無人偷聽,開口道:“被人毒啞是意外,臣女猝不及防。臣女昨日便已解毒,隻是恢複如初,還需費些功夫。”
楚昭翼聽著她粗啞沉悶的嗓音,皺了皺眉。
沈長安繼續道:“方才不開口,是怕對殿下不敬。”
“不敬?”楚昭翼掃視著她,“昨日你盯著本王看時,就不怕對本王不敬?”
沈長安啞然:這男人記仇。
“麟州的疫病是你解的,昨日給太子診病的,實則也是你。”
楚昭翼篤定地說著。
沈長安沒有斂著,全部認下。
她知曉,若想和宸王合作,必須拿出足夠的價值。
“昨夜尋我,是想要我看在千藥的麵上為你主持公道?”
“殿下誤會了,臣女想和殿下合作。”
“合作?千藥在本王這兒的麵子倒沒這麼大。”楚昭冀瞥了沈長安一眼,“你如何覺得本王會和你合作?”
“我能解殿下的毒,治療腿疾,讓殿下重新正常行走。”
“還有邊疆一事,皇上對殿下心存隔閡,我能助殿下重獲聖心。”
似乎被戳中痛處,楚昭翼眼眸辱淬了冰一般:“本王和父皇之間如何,豈容你揣測?”
沈長安搖頭:“臣女不敢揣測,但方才臣女所說,對殿下來說,百利無害。”
“除此外,我知殿下心中一直念著西衛軍,他們常年駐守邊疆,時疫於我們而言或不常見,但戰場上……”
沈長安相信宸王懂她的意思。
楚昭翼沉默半晌:“空口無憑。”
“若三年後不能成事,臣女願以命相賠。”
“下次見麵,本王不想再和一個半啞之人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