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鵺!”
伏黑惠雙手結印,身後湧現出黑色陰影,一隻紅色大鳥從影子中浮現出來。
“釘崎,離遠一點,虎杖可能出現問題了。”
“嘩啦。”
宿儺慢慢的站起身,發動反轉術式將斷裂的骨頭全部接上,活動著筋骨,表情有些不爽。
“又是一個難纏的家夥。”
宿儺注意到伏黑惠與釘崎,突然冒出一個好玩的想法。
撕碎身上的衣服,鋒利的爪子當著二人的麵刺進自己的胸口,將虎杖的心臟給掏了出來,當場捏爆。
“這個小鬼出問題了,現在無法搶回身體,沒了心臟,他就算恢複過來,也不敢換回身體吧?”
宿儺臉上浮現出笑容。
沒了心臟,對他來說並沒有太大影響,而虎杖卻不行,隻要對方還回來,那麼下場隻有死亡。
“趁那個男人還沒出來,先殺掉你們兩個吧?”
宿儺臉上扯著一抹獰笑,下一秒,整個人向伏黑惠衝去。
這個家夥也是小鬼的朋友,殺掉之後肯定很好玩。
見狀,伏黑惠立馬提高警惕,凝印再次召喚,“大蛇!”
一條大蛇從地麵的陰影衝出來,一口將宿儺咬向空中,鵺及時配合,發出紫色閃電不斷轟擊宿儺。
遠處的釘崎有些焦急,手中握著刻有愛心的錘子,但卻隻剩下最後一顆釘子。
必須找準時機出手。
“已經打起來了嗎?”
禪院甚介出現在釘崎身旁,看著正在戰鬥的二人。
“大叔!這下該怎麼辦?虎杖他心臟沒了!”釘崎連忙提醒禪院甚介。
“下手這麼果斷嗎?宿儺這家夥,還真是渴望自由啊。”
禪院甚介沒有著急出手,正好讓宿儺給伏黑上上壓力,稍微逼出點潛力出來。
沒有壓力,進步還是太慢了。
“大叔?虎杖還有救嗎?”釘崎還在詢問。
“嗯...心臟都沒了,如果他換回身體,應該是活不成了。”
禪院甚介摸索著下巴,認真道。
不過,有宿儺在就不一定了。
“這樣嗎?沒想到他居然是最先死的,果然隻是剛入門的家夥。”
釘崎癟了癟嘴,有些不爽。
“大叔,你打算就這麼看著嗎?”
釘崎看著完全沒有招架能力的伏黑,忍不住想要出手相助。
這被打得也太慘了吧?
“放心吧,我侄子命硬著呢。”
禪院甚介將長槍插在地麵,身子靠在槍柄上仔細欣賞著這場壓力戰。
“哈哈哈哈哈!小子,你的術式還不錯嘛,可惜了...”
宿儺見伏黑將奄奄一息的鵺收回去,發現了對方術式的奧妙,對方的術式並不是簡單的召喚式神。
“拿出你的全部咒力啊,彆想著拖時間,這點傷勢對我來說根本沒有影響。”
宿儺注視著伏黑,從其身上找到了一絲樂趣。
“被看穿了嗎?”
伏黑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思考著對策。
餘光瞥向遠處,發現了正在看戲的伯父,頓時嘴角一抽。
什麼意思?讓他解決宿儺嗎?
這也太看得起他了吧。
伏黑強撐著站起身,目光看向宿儺。
連虎杖那家夥都能為了他們留下來對付特級咒靈,都能為了一個不相乾的罪犯和他吵架。
他為什麼不能這麼做。
成為咒術師,不斷變強,不僅是為了完成父親和伯父的要求,成為禪院家家主,更應該無條件的拯救所有人。
若是以前,他絕對不會出現這個想法,他的姐姐,這麼善良的人都會遭到詛咒,他為何要幫助不相乾的人。
但和虎杖相處的這段時間,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