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火，刷油，攤餅……
今朝忙的團團轉，手上動作完全不停，一個個熱乎乎的大煎餅裝袋。
做夠數目後，將之掛到女人脖子上，拔出叉子，把她懟出窗口換下一個。
“嗬嗬嗬？”
嘈雜的嗬嗬聲裡融入了一個熟悉的帶著困惑的童音。
今朝抽空抬頭，什麼都沒有，繼續攤煎餅。
“嗬嗬嗬？”
今朝繼續無視。
“嗬嗬嗬！”
刺耳的剮蹭聲混著帶有怒氣的吼叫入耳，今朝不耐煩抬頭，依舊什麼都沒有。
剮蹭聲不斷，今朝扶著桌子往下探了探。
包裹嚴實的小孩正舉著兩根澱粉腸在她餐車前蹦啊蹦，金屬環時不時的剮蹭過餐車。
奈何小團子太矮，今朝隻見的一隻白嫩嫩的胖爪子揮啊揮。
小喪屍回來了！
她忙將煎餅卷好遞出去，拔出叉子去叉小孩兒。
今朝夠向小孩兒的手臂被猛地一擠，叉子叉著小孩兒的頭頂劃過，鏟下一簇毛絨絨。
叉子勾著帽子，今朝使勁兒擠開喪屍，拚命往上吊，小孩兒茫然的摸了摸自己頭頂，可疑的摸到一簇光滑。
“小東西，你也使點勁啊！”
密密麻麻的喪屍都堆積在車窗，今朝屏住一口氣，臉色漲紅，手臂肌肉繃緊握著叉子使勁往下壓。
男孩兒呆愣愣的掛在叉子上沒有反應。今朝看著被吊在半空的小孩兒有些無奈。
“手給我，我抻你進來。”
小孩一動不動的抱著頭。
“得嘞！腦子又不好使了，這又聽不懂人話了。”
她隻得壓著叉子，拍開喪屍去抓小孩兒。
提溜著肩膀將小孩兒逮了進來，今朝累的癱倒。
“這喪屍也太多了，你怎麼進來的？”
小喪屍腮幫子鼓鼓，小胖手捏著香腸抱著頭，灰白色的瞳孔似是盈上淚水。他一臉委屈的盯著今朝，似是要哭出來。
“你這……我還沒嫌累呢，你怎麼還委屈上了！”
小孩兒嘴撅的更高了，今朝忙托住他的小臉，“誒呀！這小可憐勁兒的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咱開車撞他去！”
小孩兒小心翼翼的放開手，今朝直接笑噴，“噗呲！你一隻小喪屍怎麼還有禿斑了？”
粉白的指尖戳在小孩兒光禿禿的頭皮上畫圈圈，今朝樂得直抽抽。
“嗬嗬嗬！”
見她笑的見牙不見眼，小孩兒惱羞成怒，一把拍開今朝的手直接撲了上去，把她壓到。今朝無視小孩兒的憤怒，直接蜷縮在地笑成一隻大蝦米。
“哈哈哈哈！你禿了！”
“嗬嗬嗬！”
不準笑！
小喪屍騎在她身上，呲著牙，舉著手威脅。
今朝：哈哈哈哈～
“唔……”
胸口驀地一濕，今朝收斂起笑容，支著胳膊抬頭。小家夥抱著自己的小腦袋，嘴巴癟成TypeC接口，圓溜溜的大眼睛裡蒙上一層水霧，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
“呃……告訴我誰乾的？看我不把他削禿！”
今朝忙抹掉小孩兒的眼淚將之攬入懷，搖晃著身軀，拍打著他的後背。
小孩兒扒在她的肩膀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整個奶團子抽抽嗒嗒的。
她不停的安哄著，衣袖突的被小孩兒一抻。
今朝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瞬間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