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漫有些不好意思,粗略的一看,五個大人,六七個小孩。
大人聊的歡,小孩叫的歡,一個小娃娃被大人摁著洗頭,哇哇大叫。
這些人都隻穿著最裡麵的衣褲坐在水裡,有兩個甚至直接裸著上身搓澡。
陳漫的臉不知不覺紅彤彤的,儘量將目光移開。
“妹,你是許成韻家女不是?”
一位圓紅臉的婦人對著陳漫熱情的笑問。
陳漫臉上帶著對陌生人的禮貌微笑,點點頭,“嗯。”
“你以前都沒怎麼來,還是小時候看到你一次。”
“嗯,我就小時候來過外婆家一次。”都是媽媽把外婆接出去。
“就是說嘛,沒怎麼來,都不認識。你喊我做舅娘,這幾個你都是喊舅娘。娜娜你也是喊舅娘。”
陳漫笑著:“好,以後我知道怎麼喊人了,舅娘。”
“嘿嘿,喊我舅娘,聽到沒?”張曉娜得意地對陳漫一笑。
幾個婦人見陳漫的性子還算是熱絡,人也漂亮大方。
就有一句沒一句的開始跟她聊天。
“妹,今年好大了?”
“明年端午節27歲。”
“26,急芬沒得?”
陳漫滿腦子的‘急吉集即...’和‘分芬紛酚’,哪兩個字能湊一塊兒?
“集...分?”
張曉娜不愧是打入內部的人,“問你結婚沒?”
陳漫愣了愣,嘴裡念了念兩個字,反應過來頓時有些好笑。
“沒有。“
另一個婦人嘖了一聲,“這個妹妹一看就是沒結婚的噻。你問的啥子問題哦。妹,耍朋友了沒得?”
陳漫微笑著搖頭,“沒有。”
又有人附和,“那該找了。”
該找了。說的好像大街上挑白菜一樣,任你選。
可感情靠的是緣分啊,看的是兩個人的磁場。
不然兩個著急結婚的人隨便把婚一結,最後的下場很可能就是離婚。
本來單身的好好的,轉了一圈還是一個人,但是身份卻大不相同,成了離婚女人。
何必呢?
陳漫不知可否,靦腆一笑,坐在一塊乾燥的石頭上,石頭溫熱。她將腳伸進水裡泡著,太陽曬了一天,水也溫熱。
清澈見底,她低頭,見到一條小魚從石頭下鑽出來,又快速溜走了。
本來還想洗洗的,但是這幾個舅娘都太狂野了,陳漫隻是泡了個腳。
倒是張曉娜在水裡猖狂得很,小孩都被她擠到一邊去了,在旁邊敢怒不敢言的看著她。
舅娘們雖然一個個看麵相都老實巴交的,但是聊天的內容,狂浪大膽。
......
“吃西瓜。”
許鈞煬將切好的西瓜遞到在陽台上乘涼的奶奶手上。
鈞煬奶奶接了西瓜,悶悶的開口。
“鈞煬啊,你明天得空不?”
“有,怎麼了?”
“明天和我一起去趕場啊,我去給你燒個蛋,算一哈你哪時候能結得到婚,馬上都30了,點動靜都沒得。我跟你說,這個神婆算命準的很。我以前去給你哥燒,人家說他第二年結婚,你看,真的就結了。”
許鈞煬:......
“奶,大哥本來就打算等大嫂研究生畢業就結婚的,你算不算他都是那年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