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敲了敲門,“陳漫?”
沒有人回應。
許鈞煬再次敲了敲,還是沒有人回應。
不知道是走是留,他靠在欄杆上,點了一支煙,緩緩抽了起來。
手夾著煙抵了抵額頭,才知道心裡記掛一個人的時候,原來是這樣不上不下的的感覺。
生怕她需要自己。
又怕她不需要自己。
連續點了兩支煙,許鈞煬靠在門上,給陳漫打了一個電話。
手機鈴聲在屋內響起。
響了好一會兒沒人接,許鈞煬的心有些焦灼。
“喂~”聲音嬌裡嬌氣的,像小女孩的娃娃音。
一股戰栗自許鈞煬的腳趾頭傳到大腦,渾身被電了一下。
“睡了?”
“嗯~”
“有沒有不舒服?”許鈞煬自己沒發現,他的聲音也放緩了很多。
“沒有~困~”
“好,知道了,你睡吧,晚安。”
“哼~”陳漫頭腦清醒,但是睡意太濃,這種矛盾的情況下,她還能思考,不想他掛。
“怎麼了?”許鈞煬輕輕敲了敲門,“我在門外,你安心睡吧。”
“哦~”
很快,手機裡傳來淡淡的呼吸聲。
陳漫又睡了過去。
許鈞煬一包煙在外麵抽完了,看了眼房門,才輕輕地朝樓下走去。
第二天上午,陳漫起床的時候,發現喉嚨堵得慌。
咳了一下,發現有點痛。
還是生病了,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不算燙。
穿了衣服,走了兩步,除了感覺腳有點輕,頭有點重之外,好像沒什麼特彆的難受。
她昨天發了一條直播預告,點讚已經超過十萬,她現在根本不好臨時請假。
不過幸好不嚴重,而且直播是在晚上。
要是白天吃點藥,多喝點熱水,說不定就好了。
陳漫下樓,果然看到了自己的車,上麵的快遞都還在原處沒動。
將快遞都搬到工作室裡,跟冷泠說了聲,讓她明天再來試衣服,今天她要準備直播。
冷泠回了個好,繼續埋頭複習。
吃了早飯,看了眼桌上昨天許鈞煬買回來的藥,又吃了些。
狠狠地打了個顫栗,把頭都打昏了,腦袋沉沉的回到工作室。
把今天的直播內容都梳理了一遍,要用到的工具都拿出來擺好,以便到時候能一下子找到。
腦袋有些昏,但是好像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眼睛想閉上睡覺。
又打了一個戰栗,摸了摸腦袋,額頭很燙。
手機響了起來,是許鈞煬的電話。
接通,對麵傳來男人低柔的嗓音,“好點了嗎?”
陳漫不自覺地撒謊,怕他來看自己,耽誤了直播,“好多了,沒事。”
“嗯。掛了,有事打我電話。”他好像很忙,聽到對麵有很多聲音。
“好,拜拜。”
掛了電話,陳漫用手機定了個晚上六點半的鬨鐘,蓋上毯子趴在桌上開始睡覺。
她要養足精神,等會兒才有力氣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