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一下陳漫的額頭,摸了一手的汗。
將手機放在一邊,拿過裝藥的袋子裡的體溫槍測了一下,38.7℃。
不算很燙,但是汗水很多。
陳漫的眉頭蹙起,像是難受。
手伸到她的脖子後麵摸了一下,還是滿手的汗。
“陳漫,起來換衣服。”
他輕輕喊她的名字,“陳漫,先醒一下。”
陳漫悠悠轉醒,很難受,很困倦,也很懵,“嗯?”
“身上出汗了,把衣服換掉。”許鈞煬將她扶起來坐著。
陳漫深吸一口氣,才清醒了一點,“嗯。”
說著就要去解睡衣的扣子,許鈞煬忙握住她的手,“先清醒一下。”
陳漫眼睛一瞪,徹底清醒過來,她在乾什麼呀。
“要換的衣服在哪裡?”
陳漫思索了一下,現在腦子轉得慢,“在邊上的那個衣櫃裡,疊著放在上麵的,米色的。”
許鈞煬走到櫃子前,拉開衣櫃,裡麵掛著她的羽絨服和大衣。上麵的一層疊放著她的衣服。
睡衣單獨放在一邊,許鈞煬個子高,很容易就看清楚了。
把睡衣取了出來,關了衣櫃門,視線卻看了一眼另一個櫃門。
“要不要,換裡麵的?”
陳漫木訥地看著他,想了一下才知道他的意思。
她悄悄伸手摸了一把,身上粘膩汗濕,輕輕說了個字,“嗯。”
許鈞煬拉開她裝內衣的櫃門,辨彆了一下,選了一件看起來比較適合睡覺的,卷在睡衣裡。
陳漫這輩子的尷尬加起來都沒有今晚一晚上多。
那是真的尷尬到冒煙。
不過,可能是女人的劣根性吧。
她竟然覺得許鈞煬看到了也沒什麼,還暗自想著,他會不會覺得自己眼光好。
會不會·········
腦子裡突然蹦出洪世賢的經典語錄。
臉燒的慌。
“我去打水,你擦一下再換上。”他把衣服放在床上。
回來的時候,端著一個盆,盆裡放著浴室她擦澡用的毛巾。
陳漫心裡給他打滿分。
他擰了帕子遞給她,站起來,“我出去抽根煙。”
走到外麵,才發現自己的衣服是歐陽少鳴給拿的,裡麵根本就沒有煙。
下樓,打開車門,從裡麵拿了一包煙揣進口袋裡,點了一根,慢慢走上來一邊抽煙,一邊倚靠在門上聽著裡麵的動靜。
陳漫把衣服都脫了,擦了身子,換上了乾淨的睡衣。
將換下來的內衣卷在睡衣裡,放到床的裡側。
看著床前的盆,她下床去端,剛彎腰,就暈得不行。
踉蹌了一步撞到旁邊的床頭櫃。
許鈞煬聽到聲響,立馬跑了進來。
見她站在床前,上前將水盆端到一邊。
把嘴上沒來得及扔的煙用紙巾戳滅。
“上床睡覺,下來做什麼。”
陳漫像個犯錯的小孩,老老實實地回床上。
許鈞煬將床頭已經冷掉的水倒了,端著盆拿著水杯下樓,上來的時候又倒了一杯溫水。
取了一餐的藥遞給她,“把藥吃了,睡到天亮再看看還燒不燒。”
陳漫吃了藥,繼續睡覺。
許鈞煬也繼續守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