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盯著白月魁,又指了指她懷裡的球形機器人:"可憐的黑頭發...為什麼叫球哥哥?"
白月魁沉默地移開視線,手指輕輕撫過機器人的透明外殼,裡麵的腦組織微微抽搐,但沒有任何回應。
墨淵繼續追問:"那個男人...為什麼要殺你?"——這句話一語雙關。
白月魁沉默地移開視線,手指輕輕撫過機器人的透明外殼,裡麵的腦組織微微抽搐,但沒有任何回應。
白月魁依然不答,隻是突然站起身,黑發垂下來遮住了她的表情。她抱著機器人走向管道深處,靴子踩在金屬網格上發出空洞的回響。
墨淵盯著白月魁的背影,又開口問道:
"健健...怎麼辦?"
白月魁的腳步微微一頓,似乎終於被觸動了某根神經。她緩緩側過臉,搖了搖頭,黑發掩映下的眼神晦暗不明。
沒有回答,但答案已經明了。
那個話癆又靈活的醫療機器人,恐怕再也追不上他們了。
兩人之間的空氣再次凝固,隻剩下汙水滴落的聲響。他們沉默地蜷縮在狹窄的檢修平台上,頭頂不時傳來沉悶的震動——那是核爆後的輻射塵在肆虐地麵。
白月魁抱著那顆泡在營養液中的腦子,時不時抬頭看墨淵一眼,又低頭看看懷裡的球體。她的目光在兩者之間來回遊移,像是在比較什麼,又像是在等待什麼。
墨淵被她盯得渾身發毛,忍不住往旁邊挪了挪。
"你到底在看什麼?"他終於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
白月魁依舊不答,隻是輕輕撫摸著球形外殼。eingott,dieseverrucktefrau..."我的天,這個瘋女人...)
他猛地站起身,金屬網格被踩得吱呀作響,轉身就要往管道另一頭爬去。
白月魁突然開口:"你要去哪?"
她的聲音在幽閉的下水道裡格外清晰。墨淵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挪,但下一秒就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
白月魁居然抱著那顆腦子跟了上來。
墨淵順著汙水流動的方向,在錯綜複雜的管道中艱難爬行。白月魁始終跟在他身後,懷裡緊抱著那顆裝在球裡的腦子,兩人的腳步聲在空蕩的下水道裡回蕩。
不知爬了多久,前方終於透出一絲微光——海風的氣息混著腐臭味湧了進來。
墨淵推開最後一道鏽蝕的柵欄,刺眼的陽光讓他眯起眼。眼前是一片渾濁的海灘,黑色的汙水正從無數個排水口源源不斷注入大海,將沿岸的海水染成詭異的灰褐色。
"dieseeute...iderich..."這些人...太惡心了...)他忍不住用母語低罵,看著漂浮的垃圾和泡沫被海浪卷向深處。
白月魁站到他身旁,望著被汙染的海麵,突然輕笑一聲:"所以你寧願麵對輻射塵?"
白月魁用一種近乎惋惜的眼神看著墨淵,就像廚師看著一塊被弄臟的上等牛排。她的視線時不時滑向懷裡的腦組織,又轉回墨淵身上,嘴角微微抽動。
墨淵被她盯得渾身發毛,猛地後退兩步,用生硬的通用語指著她大喊:"嚇人!嚇人!"
白月魁先是一愣,隨後突然"噗嗤"笑出聲。她笑得肩膀直顫,連懷裡的腦子都跟著晃蕩,營養液裡的腦溝回微微起伏,仿佛也在發笑。
"你..."她抹了抹笑出的眼淚,"比我想象的還有趣。"
海浪突然卷上一團發光的藍色藻類,在沙灘上扭動著,像極了那些詭異的植物。
與此同時白月魁的目光還在墨淵和懷中的腦組織之間遊移,一個念頭在她心底不斷的成長壯大——如果把哥哥的腦子,換進這個男人的身體裡……
她細細打量著墨淵:強健的體魄,對孢子的免疫力,還有那種在絕境中依然頑固生存的意誌力……簡直是完美的容器。
懷裡的腦組織似乎感應到她的想法,微微抽搐了一下,幾條神經元突觸在營養液中輕輕飄蕩。
白月魁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球形外殼,眼神逐漸變得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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