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斯站在實驗台前,醫用無影燈的冷光打在兩組血樣上。
左側試管裡,墨淵的血液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暗紅色,靜置數小時後竟無絲毫沉澱分層,仿佛一灘被抽離了生機的死水。右側試管中,白月魁的血液卻仍在微微發光,藍白色的生命源質如活物般在血漿中遊動,即便脫離宿主也保持著驚人的活性。
"這不合邏輯......"
瓊斯摘下眼鏡,指節抵在眉心重重揉捏。他反複核對著數據:
墨淵的血液
生命源質含量:0儀器甚至無法檢測到基礎代謝殘留)
抗體反應:無地蔓藤孢子在接觸血樣後直接進入休眠態,如同碰到無機物)
細胞活性:靜止顯微鏡下所有血細胞如同被定格在死亡瞬間的標本)
白月魁的血液
生命源質濃度:超標478是普通適應者的近五倍)
孢子反應:存在適應性接觸後孢子病毒沒有吞噬而是共生)
基因對比:與白月天樣本完全沒有這種反應,排除遺傳可能性。
"啪!"
瓊斯突然將鋼筆摔在牆上,墨汁濺出一片猙獰的痕跡。他抓起墨淵的血樣對著燈光搖晃,液體在玻璃壁上留下粘稠的拖痕——這根本不像血液,更像是某種擬態失敗的仿生材料。
"沒有源質卻能存活?沒有抗體卻能讓孢子失效?"他的指甲在試管上刮出刺耳聲響,"除非......"
一個荒誕的猜想突然閃過。他撲向檔案櫃,抽出ash早期實驗記錄,泛黃的紙張上赫然寫著:
【如何製造出輪回之外的軀殼】
實驗室的門被無聲推開,格雷的身影如幽靈般出現在光影交界處。他慢條斯理地鼓著掌,鞋跟在地麵上敲出冰冷的節奏。
"精彩,瓊斯博士。塔爾塔洛斯的酷刑算什麼?你這種……一點一點碾碎他們希望的方式,才是真正的藝術。"他的聲音帶著毒蛇般的滑膩,格雷緩步走近,手指撫過實驗台上白月魁的血樣試管,藍光在他指縫間流動:"看著她的希望一點點被剝奪——這種心理上的淩遲,確實比死亡更美味。"
瓊斯頭也不抬,直接伸手:"樣本。"
格雷挑眉:"這麼心急?"
"舊的已經玩夠了。"瓊斯猛地合上檔案,泛黃的紙頁上【輪回之外的軀殼】幾個字被粗暴地掩住,"白月天的腦組織數據、墨淵的血液特性、白月魁的變異源質……這些碎片還差最關鍵的一塊。"
窗外又一道閃電劈過,照亮他眼中病態的饑渴:"我要那個從地蔓藤裡爬出來的"東西"的細胞——既然它能識彆墨淵的特殊性,就證明它知道我們不知道的事。"
格雷低笑起來,從軍裝內袋抽出一支密封的注射器,裡麵晃動著灰藍色的黏液:"剛好,它也很想……再見見你們。"
注射器被拋向瓊斯,在半空劃出熒光的弧線。
暴雨拍打著窗戶,像無數迫不及待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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