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遙遠的後方,河洛帝國的城市依然燈火通明,街道上車水馬龍。咖啡館裡飄著香氣,商場裡人頭攢動,仿佛那場席卷全球的災難從未發生過。經濟指標節節攀升,股市連創新高,人們依舊為升職加薪而忙碌,為柴米油鹽而計較。
而這一切的"繁榮",都建立在吞並海拉帝國遺產的基礎上。
月球基地內,海拉帝國的執政官們通過監測屏幕看著地球上發生的一切。當看到河洛和農國的軍隊大搖大擺地進駐他們曾經的實驗室,接管他們留下的科研設備時,瓊斯的死訊傳來後赫盧的手指重重砸在控製台上。
"啟動"天罰"係統。"他的聲音冷得像月球的永夜。
隨著指令下達,月球背麵的巨型裝置開始運轉。大氣層開始異常流動,海麵上掀起不自然的漩渦。這是海拉最先進的"氣象武器"發出的第一次警告——一場特製的颶風直撲河洛海岸。
然而河洛的新聞頻道裡,這場"異常天氣"隻被當作普通自然災害報道。市民們撐著傘抱怨著雨天的不便,卻沒人意識到這是來自月球的怒火。
"他們以為我們走了,就能為所欲為?"赫盧冷笑一聲,"啟動最終協議。"
月球基地的能源核心開始超負荷運轉。深藏在月殼下的引力場發生器發出低沉的嗡鳴,地球的板塊開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移動。海嘯不再是警告性的小打小鬨,而是直接抹平海岸線的滅頂之災;地震不再局限於斷裂帶,而是在大陸腹地撕開深不見底的溝壑。
河洛的都市終於開始騷亂。但為時已晚——他們永遠都不會知道,這場"天災"的源頭,就在夜空中那輪看似平靜的月亮上。
原來,這場災難最初隻局限在九川市和沿海地帶被海拉強行用核武器鎮壓。
河洛帝國的軍隊用密集的火力覆蓋將瑪娜生態的蔓延死死壓製在海岸線附近,地底下的噬極獸剛冒頭就被火力覆蓋轟成渣,城市內部甚至還能維持相對安穩的秩序。人們照常上班、生活,仿佛那些怪物和紅霧隻是遙遠的新聞。
吉恩的防線已經崩潰,曾經繁華的都市淪為紅霧彌漫的廢墟。河洛帝國如今隻能與農國倉促結盟,兩個曾經明爭暗鬥的國,此刻卻被迫擠在一起求生,空氣凝重得幾乎能擰出水來。
河洛的領導人東睦盯著全息地圖上不斷擴散的紅色區域,指節敲擊桌麵的節奏越來越快;農國的鏡池則抱臂站著,兩人誰都沒先開口,但心裡都清楚——他們徹底激怒了海拉,而代價將是整個世界的陪葬。
"繼續鎮守……"東睦終於打破沉默,聲音沙啞,"不過是慢性死亡。"
鏡池冷笑一聲:"所以你是想賭一把?集結剩餘所有核彈,瞄準月球?且不說能不能打中,就算成功了——"
"——潮汐紊亂會直接撕裂大陸架。"技術官突然插話,又立刻在東睦陰沉的注視下噤聲。
房間裡再次陷入死寂。全息投影上,代表瑪娜生態的紅潮已經吞沒了三分之二的陸地。而月球基地此刻正冷冷俯瞰著這一切,仿佛在等待他們做出最後的選擇:
是守著最後的堡壘慢慢腐爛?
還是點燃所有庫存的核彈,讓地球和月球一起化作太空中的煙花?
東睦突然抓起桌上的軍帽扣在頭上:"傳令下去,啟動"終末黎明"計劃。"
鏡池猛地轉身,瞳孔驟縮:"你瘋了?!"
"不。"東睦拉開抽屜,取出一瓶珍藏多年的烈酒,"我隻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他咬開瓶塞,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搖晃,"海拉要的根本不是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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