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墨淵掀開帳篷簾子,迎麵撞見抱著裝備的寡言。寡言愣了一下開始整理帶來的東西。
"改好了。"寡言低聲說著,遞過那件光學迷彩服,"權限係統重新編過了。"
墨淵接過檢查,發現配套的衣服的接縫處都被精心加固過。更令他意外的是,寡言還帶來了一副藍礦打造的刀鞘和刀柄,在晨光中泛著幽藍的光澤。
兩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墨淵知道,這是給白月魁的刀準備的。他轉身從帳篷裡取出夜鶯遞過去:"既然能修,就多修點。"
寡言點點頭,目光不自覺地往帳篷裡瞟了一眼。裡麵傳來白月魁均勻的呼吸聲,顯然她還在睡。他趕緊收回視線,抱著工具快步離開,生怕驚醒了那位脾氣不太好的。
墨淵站在帳篷外活動了下肩膀,嘴角動了動,是個有能力的人看過一次憑目測就打造了鞘和柄。
墨淵看了一眼身後的女人,應該還要睡很久。他跟著寡言穿過營地,,寡言似乎沒注意到身後有人,徑直走向營地邊緣的工作棚。
工作棚裡堆滿了各種零件和半成品。墨淵站在陰影處,看到寡言小心翼翼地把夜鶯放在工作台上,然後轉身從箱子裡取出一堆東西——
為碎星打造的箭矢整整齊齊地碼在木盒裡,箭頭有藍礦打造的、有帶倒刺的、各種亂七八糟的似乎都打了。旁邊掛著一把新做的複合弓,弓身上精細地刻著藏文花紋,角落裡還放著幾個精巧的鉤爪裝置。
墨淵的視線移到旁邊。山大正在擺著架勢揮舞適應寡言給他打造的棒槌,那根粗糙的武器和這些精良裝備形成了鮮明對比。壯漢臉上沒什麼表情。
空氣中飄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墨淵雖然來自一個人際關係淡漠的世界,但"無事不送禮"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他靠在柱子上,手指又像蒼蠅搓手一樣開始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合金瓶。
寡言突然回頭,這才發現墨淵的存在,手裡的扳手"咣當"掉在地上結結巴巴的說道:"墨、墨隊長...這些是...是..."
墨淵沒說話,隻是看了眼碎星的方向。她正在遠處練習,擺弄著各種新裝備。他又看了看山大,壯漢依舊沉默地使用著他的棒槌。
"修好夜鶯。"墨淵留下這一句就轉身離開。
他走到營地邊緣的炊事區,鐵鍋裡的土豆餅正煎得滋滋作響。他麵無表情像是,拿自己東西一樣拿布包了幾個餅。
做飯的男人張了張嘴,手裡的鍋鏟舉到一半又放了下來。旁邊的女人悄悄戳了他一下,兩人交換了個眼神,終究沒敢出聲。
墨淵咬了口土豆餅,熱氣在清晨的冷空氣中形成白霧。他的餘光掃到掛在帳篷柱子上那塊木板——上麵歪歪扭扭寫著"工分兌換表",還畫著些糧票的樣式。角落裡堆著幾個小本子,隱約能看到上麵記著人名和數字。
炊事組的人緊張地看著墨淵,生怕他注意到這些。但墨淵隻是慢條斯理地吃完最後一口,順手又包了兩個餅揣進兜裡轉身離開。
遠處傳來白月魁的聲音,她似乎終於睡醒了。炊事組的人集體縮了縮脖子,趕緊把那塊木板藏到了麵粉袋後麵。
墨淵走出一段距離,從兜裡掏出溫熱的土豆餅。他盯著餅看了兩秒,想起剛才那些人做賊似的表情。
"糧票..."他低聲自語,不過既然白月魁不知道且沒發話,他也沒必要管。
墨淵往水壺裡添了新水後回到帳篷掀開簾子。
帳篷裡,白月魁側身蜷在睡袋中,長發淩亂地鋪著。
墨淵放下了水壺,金屬底碰到地麵發出"咚"的一聲輕響。白月魁的睫毛顫了顫,無意識立起一隻手擋著自己的眼睛,往睡袋裡縮了縮,把臉埋得更深了些。晨光從帳篷縫隙漏進來,照在她露出的半截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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