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的檢測報告出來了嗎?”
“嗯,我們分析死者體內的毒素,還是原來的樣子,除了檢驗出這是一種神經性劇毒物質外,其他的一無所知。”
張法醫滿臉嚴肅,他接過檢測報告翻看良久,無奈歎了口氣,連帝都最精密的檢測儀器都無法檢測出毒素含有的成分,做了法醫這行十多年了,就沒遇到這樣棘手的案子。
“老張,彆太擔憂,方隊他們已經去排查了,至少咱們可以確定死者生前與凶手搏鬥過,受傷,中毒,然後不敵凶手,最後被扭斷頸椎而死。”那人寬慰道。
張法醫無奈道:“當務之急,還是要將死者身份找出來。”
這時,李佳佳急匆匆跑過來,張法醫趕緊扶著她讓她喘口氣再說:“怎麼了?急慌慌的。”
李佳佳深吸幾口氣才說:“方隊,方隊他們出事了!”
“什麼?!”
“大同山的所有人的手機信號一瞬間全部消失了!”
隨後,眾人慌張趕往大同山,而一直坐在椅子上,拿著手機低頭等待的男人默默注視著一切。
時間回到一個小時前。
老周和朱天澤正對農家老板一家子例行詢問。
自從出現拋屍案,整個大同山連同這片魚塘全都拉上警戒線。
“沒什麼問題,事發前一個星期,老板將魚塘所有監控拆下送去維修,由於數量較大,原定維修時間要兩個星期,我問了維修站,他們給的回複一樣。”
老周問道:“一次性維修所有監控?”
“老板說,監控都是十幾年前的,他想全部更換一遍,所以全都送去維修站,再重新購買一批新的監控。”朱天澤微微揚起眉,“凶手應該提前踩過點,確認了這段時間魚塘沒有監控才選擇在這裡拋屍。”
老周認同這個說法:“去找方隊吧,他應該在現場。”
“好。”
方民曉沿著魚塘四周一點點搜尋蛛絲馬跡,可一無所獲,拋屍時間在三天至五天前,而就在前兩天這裡下過一場大雨,想找到現場遺留下的痕跡已經是難於登天。
老周和朱天澤走過來,說起這裡監控的事。
“方隊,你這有線索嗎?”
方民曉的眉頭擰成死結,像被線勒緊的褶皺:“天時地利都被凶手占儘了。”他話裡話外都是對凶手的痛恨和自己的無力。
“彆給自己太大壓力,我們是警察,我們總會找到線索,將凶手繩之以法的。”老周拍了拍方民曉的肩膀,這次的拋屍案遠比他們預想的更加困難。
“正因為我們是警察,所以我們更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微小的細節。”方民曉歎了口氣,“佳佳那邊有線索了嗎?”
朱天澤說:“她根據麵部複原畫像對比了近期所有失蹤人員,卻沒有一個匹配。”
氣氛愈發沉重。
良久,老周突然說道:“……現代社會很難會有明知失蹤多日卻不報警失蹤的例子,我的意思是,要不要換一種思路?”
“說說看。”
“也許死者或者死者與凶手都不屬於正常意義……”老周猶豫地說著,“或許,就像我們在錦川市一樣,比如屍檢的未知毒素。”
老周的意思雖然隱晦,但同樣經曆錦川市的方民曉和朱天澤都明白他的意思。
方民曉立刻想起主動找上他的雲彥三人,原本他以為三個高中生年紀的小孩隻是過來搗亂的,也許是好心吧,但警察辦案還用不到小孩子湊熱鬨。
現在仔細想想,三個人光說話談吐就很成熟客氣,不像單純搗亂的熊孩子,尤其是背後的那個女孩,她能操控老鼠,動物的感官比人類敏銳數倍,也許她從動物中得到了什麼線索,從而想要與警察合作,完成各自的“任務”。
“或許得去找找他們。”他心想著。
就在這時,樹林裡突然刮起一陣陰風,吹的眾人眼睛都睜不開。
幾個人躲在樹後抵擋這股突如其來的大風,好在沒一會,風便停下了。
“好奇怪的風。”
“是啊,怎麼會突然刮這麼大的風啊?”
“不對,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你說屍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