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宜和其他人一樣,也是一臉的詫異,她不知道司遙為什麼要加自己的微信,甚至懷疑司遙是在故意挑釁自己。
但她也沒多說什麼,抿唇拿出了手機。
司遙:“謝謝。”
溫初宜愣神的看著她離開,完全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麼客氣又有禮貌,根本沒有自己所想的敵意。
她難道不知道自己對沈墨聲的想法嗎?
但有林靜姝在,她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或許是知道,但並不在意吧。
可既然不在意,又為什麼要加自己微信?
溫初宜再次陷入了各種猜疑和想象中。
不隻是溫初宜猜測,其他人也納悶呢,但司遙沒有和他們解釋,並且幾句話就將林靜姝的追問給糊弄了過去。
都是認識多年的朋友了,一群人坐在一起,免不了提起從前的事。
司遙雖然話不多,但每次提到她的時候,她也會笑著接上那麼一兩句。
忽然有人問司遙,“你和沈墨聲,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聲音問得很低,隻有他們坐在一起的幾個人聽得見。
這話一問出來,幾人都有些安靜了,且同時看向了司遙,都在等著她的回答。
司遙垂下眼簾,隨後苦笑一聲:“都已經過去了,彆提了。”
說著拿起茶幾上的酒杯,默默的抿了幾口酒。
她像是什麼都沒說,又像是什麼都說了,聽得幾人心裡也都不是滋味。
就算還有再多想問的話,看到她這般模樣也不好再問了。
他們倒是有心想要去問沈墨聲,但都不太敢。
以前上學那會兒沈墨聲其實並沒有像現在這麼沉默寡言,可自打司遙出國後,沈墨聲便一日比一日沉默了下來。
組的局十次有九次都不會來,來了話也不多,幾乎從不提及自己的私事,更彆說和他們交心了。
再加上沈墨聲早早的就掌權沈氏,他身上的氣勢一日強過一日,這些和沈墨聲原本感情就不是特彆親近的人就更加不敢在他麵前放肆了。
雖說在場的每個人家世都是不俗,但豪門和豪門之間還是有區彆的。
更不用說沈墨聲年紀輕輕就已經掌管了整個沈氏,而他們很多人都還隻是隻拿錢不辦事的二代而已。
好一點可能已經進了公司學習,並坐上了重要職位,或者在家裡的安排下掌管了分公司。
像沈墨聲這樣年紀輕輕就早早的成為了當權者,那是絕無僅有的。
當然也不是每個人都不敢和他搭話,不然沈墨聲也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了。
這裡麵有兩個人是當初和沈墨聲關係最好的兄弟,雖然這三年裡淡了一些,但感情擺在這裡,也經常會約出來一起坐坐。
今天就是其中一人知道司遙回國,特意組了局,並約了沈墨聲過來。
本來就有撮合的想法,這會兒看到這兩人似乎沒有和好,而司遙又是這副表情,周既明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端了一杯酒坐到沈墨聲身邊,先是和他碰了一杯,隨後開口道:“差不多就得了吧,人都已經回來了,還有什麼過不去的。”
沈墨聲:“?”
周既明:“你看我做什麼?你說你單了這麼多年,也不跟女人來往,不就是忘不了她嗎?”
“兄弟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畢竟她當初突然離開,你心裡彆扭,這也是人之常情。”
“但咱們得向前看呀,而且大男人何必為了那麼點事斤斤計較,該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再說彆人也是為了學習才離開的,又不是去乾彆的,你也不能這麼霸道……”
沈墨聲聽得腦瓜子直突突,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最後實在忍無可忍,出聲打斷:“周既明你喝酒喝多了喝壞腦子了吧?”
周既明懵了懵,委屈道:“不是,我好心勸你,怎麼還罵人呢?”
他根本沒喝多少酒!
周既明有心想要再多說兩句,表示自己根本沒醉,然而沈墨聲已經冷著臉站起了身。
他將酒杯放下,玻璃杯在台麵上發出碰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