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用,都重生了都對自己下不了手。
也難怪上輩子活成那樣。
司雲晚垂眸沉思著,正想著自己要不要幫司遙一把,便又聽到侍女進來說:“小姐,大小姐在鬨自殺了!”
司雲晚一聽,站起身來:“走,咱們看看去。”
秋日的河水泛著絲絲涼意,在落日的映照下閃動著橘色的光輝。
此時司遙就站在河邊,指著一旁的侍女一臉決然的說道:“你去告訴母親,如果她再不同意,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謝氏聽說後匆匆趕來,然後看了眼麵前的河水,裡麵還有金色的小魚遊來遊去。
她瞬間鬆了一口氣,淡聲道:“這裡水淺,你就算跳下去也是淹不死人的,不信你可以跳得試試。”
司遙猶疑的看了她一眼,不信。
她試探般的就要往下跳,見果然沒人來攔自己,就知道謝氏說的是真的了。
這招不行,司遙又跑去小廚房,拿了把抵在自己脖子上,放話道:“母親您不同意我就死給你看!”
“……”
霜兒看了眼夫人的臉色,見夫人麵無表情,隻淡淡掀了下眼皮,她小聲提醒:“小姐,您刀拿反了,刀背是割不破喉嚨的。”
而且,那隻是個刀背,死不了人的,您那手倒是用不著抖成那樣。
司遙沒能聽到霜兒的心聲,但卻聽到了白白的吐槽:“你手至於抖成這樣?”
司遙欲哭無淚:“我能怎麼辦啊?我害怕呀,我可沒自殺的意思,我還沒活夠呢,最怕的就是死了,讓我拿刀自殺,我能不抖嗎?”
白白無語:“可那隻是刀背。”
司遙理直氣壯:“刀背怎麼了?刀背也是刀啊!你知道這冰涼的觸感貼到脖子上有多恐怖嗎?”
“……”
司遙拿刀舉了半天都沒人理會她,她又沒勇氣真的拿刀口指著自己,怕一個不小心手滑真把自己給弄死了。
她要是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不可能再複活了。
於是她又拿繩子準備上吊。
謝氏早已從最開始的慌亂,恢複成往常的鎮定自若了。
她坐在旁邊的藤椅裡,慢慢喝著茶水,隨後淡淡開口道:“上吊的話,你得把這個凳子踢開才行,不然你光站在凳子上,這樣可是吊不死人的。”
將腦袋套進繩子裡,卻不敢踢開凳子的司遙:“……”
空氣陷入寂靜中,司遙和謝氏互相對視一眼,誰都不肯妥協。
司雲晚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她疑惑的問旁邊的侍女:“怎麼回事?”
侍女見是二小姐,小聲將這裡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司雲晚:“……”
她就沒見過這麼怕死的人!
真是沒用!隻是受點罪而已,謝氏還能真讓她死了?
看來還得自己出馬幫幫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