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養在府外,所以也很容易被混淆血脈。
這種身份原本就低人一等,本朝幾乎很少有人會正經將其接回家中。
當初是司雲晚的親娘去世之前找到了侯府,跪著求侯府收留司雲晚,謝氏見其隻是個女孩,對自己造不成什麼威脅,這才做主將其留下了。
司遙一番疾言厲色,將嬌縱跋扈表現得淋漓儘致。
下人們麵色一白,不敢吭聲。
崔時簷原本冷然的麵容此刻微微皺起眉。
他府中也有姊妹,卻沒有一個像司遙這般張揚跋扈的。
雖是祖父定下的婚約,但崔時簷對這個未婚妻子的印象委實不太好。
但彆人家的事,他也沒有多說什麼。
司雲晚上輩子作為一品誥命夫人,還從未被人當眾這般下過臉子,但這也正中她下懷。
司遙表現得越過分,崔時簷就會越厭惡她,到時候隻會對自己更加有利。
司雲晚低聲囁嚅了一下,隨後下了馬車,去後麵的馬車裡同侍女們同坐。
看她識趣,司遙冷哼一聲,由侍女攙扶著上了車馬。
馬車搖搖晃晃的,一路上晃得司遙險些吐了,才終於在午時之前到達了清輝寺。
清輝寺建在山上,馬車不能上去,隻能在山腳停下,他們得自己徒步爬上去。
看著這麼高的石階,司遙臉都黑了,此刻心中的怨念幾乎到達了頂點。
她一個走兩步都能喘三下的千金大小姐,坐個馬車都嫌累得慌,這會兒竟然還要爬這麼高!
都怪女主給她找事!
司遙狠狠地剜了司雲晚一眼,順帶瞪了崔時簷一眼,這才由侍女攙扶著往石階上走去。
司雲晚低垂眼睫,隻心道嫡姐重生後半點記性都不長。
反倒是脾氣越來越暴躁了。
她轉眸看向崔時簷所在的方向,男人已經下了馬,身上的白色披風已經取下,一襲月白長袍更顯長身玉立,氣質卓絕。
他俊秀淡漠的麵容此刻看向司遙的方向,微微皺眉。
司雲晚唇角隱晦的勾了勾。
司遙這般性子,也難怪崔時簷上輩子不喜歡她。
彆說崔時簷了,估計就算司遙這輩子嫁給顧昭然,也依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但司雲晚未說什麼,也不用侍女攙扶,跟在司遙身後慢慢往上走去。
清輝寺還有驚喜等著司遙呢。
等嫡姐在寺中遇到顧昭然的時候,想必會很開心的吧?
畢竟這可是她自己這輩子選擇要嫁的人。
崔時簷被瞪了一眼,雖然覺得莫名,但也並未生氣。
隻是心中有些訝異,自己這個未來的妻子,似乎很不待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