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時簷那種人,哪裡會同司遙遊湖?
她這嫡姐就是嘴硬,不過司雲晚也沒有特意去拆穿她。
畫舫在湖麵上飄蕩,坐在船艙裡麵喝酒品茗倒是彆有一番風味。
古代的酒很淡,一點也不醉人,司遙喝了幾杯,隻覺得身體有些暖融融的。
司遙都打算躺這休息會兒了,白白突然發布任務:“男二在船頭吹風,你現在的任務就是過去跟他搭話。”
意圖搶女主的男人,這也算是惡毒女配任務了。
司遙起身走出船艙,顧昭然獨自站在外麵,見她出來,微愣一下:“表妹怎的出來了?外頭天冷,還是進裡麵休息吧。”
司遙眸光流轉,不答反問:“那表哥呢?表哥怎麼一人在外麵?”
顧昭然沉默下來。
他隻是感到有些苦悶,打從清輝寺之後,顧昭然便察覺到司雲晚對自己的態度十分不對勁。
二人以前雖然也說不上感情多好,但起碼見麵相處還算和諧。
可最近這幾個月,司雲晚對他態度十分冷淡。
不,或者應該說是冷漠。
顧昭然也不是傻子,他能察覺到司雲晚並不想嫁給自己。
今日遊湖一事是司雲晚主動邀請,他原本以為是司雲晚想通了,所以才以此示好。
可現實卻並非如此。
司雲晚雖然邀請了自己遊湖,可態度卻依然十分冷漠。
那種冷漠並非賭氣,而是真的在漠視他,仿佛對他很不屑一顧。
所以顧昭然猜想,司雲晚雖然是庶女,但也是永安侯府的小姐,她或許是嫌棄了自己的出身,所以不願嫁給自己。
強扭的瓜不甜。
顧昭然對婚姻尚且還有期待之意,隻想娶一個能夠舉案齊眉的妻子,日後和和睦睦的過自己的小日子,不想將來夫妻之間成為一對怨偶。
所以他在猶豫,要不要稟明姨母,退了這親。
但這話卻是不好同司遙說的。
於是他隻能搖頭:“無事,我就是在裡麵待得有些悶了,所以出來透透氣。”
“那我也是呀。”
司遙將頭枕在船頭的欄杆上,眼珠子一轉,看向顧昭然:“表哥,你會作畫嗎?”
顧昭然神色微怔,不太好意思的撓了撓臉:“會一些,但畫得不好。”
“那你會作詩嗎?”
“會一點。”
“那你為我作首詩怎麼樣?”
顧昭然目光落在她嬌豔明媚的麵容上,她正笑意盈盈的看著他,一雙杏眼水汪汪的,像是綴了星子。
顧昭然眼睛像是被燙到般移開了視線。
他耳根發紅,舌頭也有些打結:“這……”
不遠處一座畫舫上,秋書伸頭張望了一下,隨後指向司遙所在的方向。
“公子,那是不是司小姐?”
聽到司小姐這三個字,本百無聊賴獨自觀景的男子抬起了眼眸,順著秋書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隻一眼,崔時簷便認了出來。
是她。
少女一張小臉圍在白色的狐毛裡,明媚嬌豔的麵龐揚唇笑了起來,在各色燈火照耀下,美得不似凡人。
崔時簷微微晃神。
秋書再次驚訝出聲:“咦,旁邊那個人,好像是顧昭然顧公子。”